卒韫哑然失笑,嘴角扬了扬:“师父的珠子,这就碎了?”
温离手心的红色印记滚烫无比,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容阙。
她压根没有碰到这珠子,怎么就在她抽身时碎了?
容阙盯着珠子良久,直到上边的灵气消失殆尽,与之一同化为须有的还有一缕奇怪的魔气。
怪就怪在,这魔气同他而言十分熟悉,蠢蠢欲动的魔气躁动不安像是细小的因子潜入他的身体里,带动着埋藏在他身体中原始的、亘古不变的力量。
“你自己想好,去同玄云长老认错吧。”容阙面不改色的合上手心,余下的碎片随着他的动作皆化作须有。
温离百口莫辩,只好乖乖的不说话。
卒韫闻言却止不住的笑意。
他一笑如春风解意,再静美的梨花都要比不过他容颜分毫。
在场之人都看的有些出神,唯独浮玉紧张兮兮的看着他,语气显得可怜巴巴:“卒韫,你不会告诉师父的吧?”
卒韫朝她抬抬下巴:“你说哪件事?”
“温师妹也不是故意的,还有今天也不是”她越说到后头,声音便放的越轻。
卒韫嗤笑了声:“你也知道这些事情让玄妙长老知道他会生气?”
浮玉凝眉:“我”
“这枚珠子没有那么宝贝,不用害怕。”卒韫道,点了点浮玉的眉心将她拉到身侧,好奇的问她:“这位是哪位温师妹?”
浮玉淡淡道:“是我师妹,温离。”
闻言,卒韫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没有再为温离说话。
容阙神色极为冷淡,冷不丁道,“玄云长老炼了九九八十一日,怎么不算宝贝?”
“我道,我道。”
主峰,祥云殿。
温离在外踌躇不定,紧掐着手心的肉,“我分明没有碰到,怎么就碎了呢?”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容阙污蔑的她?
“温师妹,长老请你进去。”小弟子从殿内走出,抬手示意。
温离想起浮玉临终前的嘱托。
玄云长老虽看着严肃,实际非常慈祥和蔼,只要夹着眼泪进去,那便一定不会训斥你。
祥云殿殿如其名,巍峨高耸,朵朵祥云恍若迷雾一般将其笼罩其中,时不时有仙鹤临空飞过,场景十分壮观惊艳。
殿内灯火通明,迎面有暖意浮来。
咬他
殿内十分寂静,少有殿外树叶沙沙声传入。
玄云长老身着白色长袍,静静打坐在花鸟屏风之后,只能让人瞧见隐于屏风之后的模糊身影。
看不见人的脸,便不容易猜到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