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季钰的寝殿那边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部分参加宴席的臣眷已经回来将要歇下,但无一都被叫开了门,追查刺客。
岑令溪不知他们是查到了什么证据,好像目的很明显。
她坐在闻澈的寝殿里,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烛火,紧紧抓着袖口,心中惴惴。
闻澈往她这边扫了一眼,奚落了句: “这么怕?那会儿杀人的时候可是半点没有手软。”
岑令溪没有答话。
终于敲门声还是传到了耳边。
闻澈问道:“什么事?”
搜查的禁军即使不知晓这里是闻澈的寝殿,现在听声音也能听出来,语气瞬间就变恭敬了:“闻太傅,宫中进了刺客,您这处无事吧?”
闻澈看了眼岑令溪,认真的品味了一下“刺客”这两个字。
又挑了挑眉,道:“你觉得我会被刺客所伤?还是觉得我会私藏——刺客。”
“不敢,只是从季统领房中带出来的血迹一直蔓延到了您寝殿外,没了踪迹。”
闻澈只说了句:“知道了。”
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不让他们进来搜查,外面的人自然拿闻澈无法。
不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斥责声:“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连闻太傅的寝殿都敢查?”
而后,门外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
等到追查的人都走远了,岑令溪才朝着闻澈深深一拜:“今夜,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闻澈坐在椅子上,双手交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岑令溪听着烛火燃烧的噼剥声,手腕处传来的痛觉便更加明显,她试着将手探过去,摸到了一阵湿热。
若是没有猜错,应当是方才被闻澈打落的簪子划过所伤。
她当时只以为是划疼了,没有想到直接留了伤口。
也难怪,外面的禁军,能顺着血迹查过来。
“但凭大人吩咐。”
闻澈起身踱到她身边,捏起她的下颔:“做我的金丝雀,为我侍奉枕席。”
上药
虽然早就知晓闻澈会提这样的要求,但想起当年的闻澈,岑令溪还是觉得委屈。
可是没有办法,因为她清楚闻澈是她目前唯一的生路。
闻澈太懂得如何拿捏她了。
她眼中噙着泪,朝着闻澈点头:“妾没得选。”
除了答应闻澈,她别无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