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刻意讨好献媚,也没有卑微认错,她做不到,也知道,对于闻澈而言,仅仅是这样,便足够了。
果然,闻澈下一瞬便捉住了岑令溪才要撤回去的手,无须再确认一遍,直接问道:“是‘拨雪寻春’?”
当年在御史台的时候,闻澈提过此香可以缓解他的头疼之疾,回去后,岑令溪便蒸了些,放到小匣子里,托父亲捎给了他。
今日,又寻了些出来,在自己屋中点着熏了半天,才来找闻澈。
岑令溪轻轻挣了下,并未使力,便任凭着闻澈攥着她的手了。
闻澈抬眼看着她,目光有些灼热。
岑令溪往旁边避了下,轻声道:“太傅。”
闻澈匀出一息,反问了句:“嗯?”
她方才那句声音很小,于是又道:“闻郎。”
岑令溪眼眸向下看着,正好看见闻澈的喉头稍稍滑动,t眉心也稍稍舒展了些。
“您若不愿意的话,妾撤下去……”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闻澈生生地打断了。
闻澈冷不丁地和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引诱我?”
岑令溪装作惊讶的样子,“啊?”了一声,还未说其他话,便被闻澈一拽。
她瞧着时机,身子一侧,正好半坐在闻澈膝头。
岑令溪看了眼闻澈,再他的目光就将要追捕上来的时候,躲闪了下,而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如若丹荔一样的朱唇。
她承认,她就是在有意勾闻澈。
她也知道,闻澈对她,素来把持不住。
下一刻,闻澈的手便抚上岑令溪的侧颊,将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导者。
带着些薄茧的手轻轻抚过她脆弱敏感的脖颈,有些急促的呼吸占据着岑令溪所有的思绪,最终从耳垂上传来一阵酥麻感,一直往下蔓延到脊柱。
不知何时,岑令溪原先被攥着的手腕也被慢慢松开了,她一个不留神,手腕便撞到了桌角上,没忍住倒吸了口冷气。
闻澈愣了愣,将她的手抬到自己眼底,岑令溪有意地将手侧过来,让手腕内侧翻到闻澈那边。
那里还有道伤痕,是之前划破的,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但难免落下了淡淡的疤痕。
岑令溪估摸着闻澈应当看到了,又装作无意间地欲把手腕转过来。
闻澈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
她的手腕被闻澈抬到他唇边,而后闻澈轻轻在那道疤痕上落下来一吻。
岑令溪嘤咛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