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温温眼中惝恍了一瞬。
她若是和夏滢在一起,盈缺会怎么想?
她还打算……
在出国前告白的。
尽管,盈缺逼她站上百米高空的钢筋混凝土。连她的命都不在乎。
可气归气,她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甚至。
越是气,越是难过,越想把十年来积压的感情倾吐而出。就如挖掉一颗毒疮,先前有多痛,康复后就多轻松。
温温想了个借口,敷衍夏滢。
她故作凄哀道:“你是夏氏的二公子,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高攀不上你。”
夏滢笑声不羁,“这有什么。”
温温太阳穴一突,生怕夏滢说出什么,喜欢她喜欢不得了之类的话。
却听他道:“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身份差距大不大,有什么关系。”
温温气得那叫一瞪眼伸腿,“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想和我玩玩?”
果然是见色起意?!
他把她当什么了?!
夏滢声音很是理所应当,“嗯吶,反正我们都是单身,玩玩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人生及时行乐,不是再正常不过了的么。又不是人人都跟玉音一样,活得像个苦行僧。”
“我母亲教过我。”
“趁着年轻,要多t多交往,有效预防恋爱脑。”
“只有经历得多了,才会知道,处对象也就那么回事儿。再怎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到最后,都是食之无味的鸡肋。”
……真是好超前的恋爱观。好open的母亲。
难怪夏滢前任无数。
温温无言以对,默了默,再出一招,“我和你三观不合。”
“我若要谈恋爱,必须得奔着结婚去。”
“你确定?”
“哗——!”
兀地,玻璃门被推开。
温温吓得从椅子上跌落。
一双结实的臂膀,扶住她腰间——
“你确定要以结婚为前提?”
薄荷烟味的溽热吐息,如一条小蛇般,轻轻地、紧紧地卷住温温耳廓。
夏滢身上寸丝不挂,只腰臀间系了一条毛巾,堪堪遮挡风光。
肌肉隆起,像头蓄势待发的野狼。
giao!
这是她拿来擦脸的毛巾啊啊啊!!
温温使出浑身的劲去推夏滢,脸红脖子粗地大叫道:“流氓!”
少年的桎梏跟铜浇铁铸一般,怎么推也推不开。
温温试图钻他腋下的空档,却被一把捞起,按在正对着浴室的客厅餐桌上。
夏滢有些无奈地笑着,“和我交往、参加综艺,两件事对你而言,应该都是好事。怎么就不肯答应呢。”
温温双手反剪在后,整个人卧在餐桌上,和那天被蒋晟睿袭击的姿势,一模一样。
她气得感觉浑身血管都要炸了,眼眶猩红地咆哮道:“够了!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