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女孩虽然没人来找她,但也自己咳嗽着清醒过来,去找段轻羽。
应寻看向段轻羽,他背后有大面积的灼伤,头上尽是汗水,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连唇色都是白的,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牧流光担心得脚步不停,“不行,我要带他去医馆。”
应寻拦住他,“他死不了,过一会应该就能缓过来。”
“死不了死不了。”牧流光大力的推开她,让火熏出一把烟嗓,劈头盖脸地说,“死不了就无视他的痛苦吗?你就是因为沈公子有护体神器才想方设法的折磨他是不是?你个卑鄙小人,沈公子遇到你真是倒大霉了!”
“没有我你们还在里面跟房梁较劲呢!”应寻不甘示弱,“不谢谢我还指责我,你这是恩将仇报。”
“你!”牧流光气结,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哎别吵了,沈公子现在呼吸都很微弱了,送医馆耽误时间。”齐放见缝插针地说,“我听说有种口对口吹气法,配合仰卧压胸法,可以叫人恢复气息。”
应寻也听说过,但是口对口吹气,她抬起头,牧流光已经小心翼翼地在地上铺了垫子,让段轻羽平躺在地上。
对面四双眼睛一起看着她。
齐放:“你俩都住一块了,你爱人家爱得要绑起来,口对口吹气不是小菜一碟。”
牧流光:“你如果救了沈公子,我给你磕头都行。”
凤来:“麻烦你了。”
连段轻羽刚救出来的小女孩都期盼的望着她。
应寻:“……”
那就吹吧。
她半蹲下来,把他脸上杂乱的头发撩开,段轻羽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处碳灰,像蒙尘的明珠。
她用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俯身对准他微张的嘴,吹了两口气。
他的嘴唇比他的人柔软,熟悉的触感瞬间唤起了许多回忆,但她没时间细想,侧头观察着他胸廓的起伏。
“醒了!”牧流光大声叫道。
应寻还趴在段轻羽身前,一回头,对上了一双浅褐色但不甚清明的眼睛。
段轻羽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阵阵发黑,意识朦胧中他好像又见到了另一个应寻。
他的双手被高高举起,用铁链束缚在床头,那个应寻趴在他身上,俯身舔了舔他的嘴唇,又嫌不够似的捏住他的鼻子,让他只能被迫张开嘴呼吸。
她亲在他微张的嘴唇上,发出黏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离开了他的嘴,但捏在他鼻子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劲。
她用手指抹掉他嘴唇上的湿润,食指和中指顺势探进他温暖的口腔,像是要剥夺走他全部的空气一般,逗弄着他,不消片刻他就因为缺氧而头脑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