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懿闷声笑着,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发心,“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你现在可比我出息多了,你妈妈肯定很自豪的。”
“我不觉得是以前的事儿,真的,”温岭远认真看着嬴懿的眼睛,清清楚楚地说,“以前你做什么都比别人好,以后也一样的。”
“……”
“你错过的时间,我陪你追上来,好不好?”
“……”
“你上次说,你想做点事情,做什么都好,我都支持你,”温岭远摸了摸嬴懿微微泛白的脸颊,抬起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早晚会追上来的,我相信你,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都相信你。”
嬴懿好半天都没说话,嘴唇却轻微地发着抖,温岭远心疼得厉害,忍不住把人推到墙上,再次覆上去吻得更深。嬴懿一动不动地任他侵入,只是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渗出一层雾气来,温岭远看得又是一疼,不忍心任他这么难过,便又开口哄他,“我难得说这些臊人的话,你也不表个态,回应我一下嘛?”
嬴懿的鼻翼轻颤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睁开通红的眼睛默默看着他。温岭远擦了擦他的眼皮,把上面的一层水渍揉碎在指缝里,叹道,“我还是头一回看你哭呢。”
“……我没哭。”
“哦~没哭,”温岭远笑了笑,捏捏他的脸蛋,“嬴小懿。”
“……嗯。”
“我会陪着你的。”
“……”
“我们一起努力,把这二十年慢慢补回来,好不好?”
嬴懿没说话,只低头窝在温岭远肩头,手臂慢慢抱紧了他,在他怀里闷声点了点头。
温岭远虽然不好受,但看他这么乖乖的样子又很心动,忍不住往人家腰窝里摸过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这么乖,我会忍不住做点什么的。”
嬴懿看了看他,抬头亲了亲他的脸,“你想做什么?”
温岭远指指刚才放在鞋柜上的盒子,扬眉道,“你不是要从左上角用到右下角么?我现在觉得两盒都不是问题。”
嬴懿低声笑笑,目光定定看着他,似乎思考了什么,半晌后终于抱紧了他,喃喃说了一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怎么都好。”
“啊?”
嬴懿摇摇头,又亲了他额头一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那是,还是这么水灵!”
“嗯,还是这么笨。”
“啥玩意儿!”
嬴懿伸手拿过那个套盒,拉着他的手说道,“算了,你高兴就好,过来吧。”
楼上两个洗浴间,俩人一人用一个,温岭远先洗完出来,坐在床上还有点紧张。他打开那个盒子瞪了一会儿里头的东西,然后拿出一个粉嫩嫩草莓味的打开了包装,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也不是没经验的处男,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劲儿……可就是觉得,想到一会儿要搂在一起的人是嬴懿,整个身子就兴奋得发热、发抖,比当年的第一次还要紧张得要命。
正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候,另一个浴室的门开了,嬴懿穿着浴袍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浑身雾蒙蒙地冒着水汽,性感得让他差点飚鼻血。
“哎,出来啦……”
嬴懿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然后侧头静静看着他。温岭远小心翼翼伸出手,覆在了他的腿上,嬴懿瞥了眼他试探的小爪子,忽然就抓住他的手,冷不丁把人一拉,直接推倒在了床上。
“哎?喂!等、等等!”
嬴懿压在他身上,湿润的眉眼几乎贴近到他眼前,“紧张么?”
“笑话……要紧张也是你紧张啊……”温岭远咽了口唾沫,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淋着水珠的睫毛上轻吻了一下,“是你说要用光一盒的,待会儿受不住可不许跑啦。”
嬴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无奈,可还是笑了笑,翻过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捏了捏他的脸蛋,“知道了,来吧。”
温岭远以前的炮友里也有长得帅的,可像嬴懿这样棱角分明的深邃长相的确是不多见,况且这家伙手长腿长,隔着浴袍都能感觉到下面覆盖着的这具身体绝对是顶级梯队的,他慢慢也不紧张了,反倒跃跃欲试起来,立马撑起身子,一边亲吻他,一边伸手拉开他的浴袍,习惯性地想搂住他的腰。
可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连急切的吻也停了下来,温岭远抬起头,目光忽然有些发抖,他沉默着半坐起身,手掌按在嬴懿的胸膛上,半天没有动作。嬴懿正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身上都冒出一层汗来,忽然没动静了,便疑惑地睁眼看了过去。
“怎么了?”
温岭远像是咬紧了牙,好半天才喃喃道,“这个疤……怎么能这么深呢?”
嬴懿反应过来,垂眼看了看他覆盖在胸口的手,安抚地拍了一下,“没事,都过去很多年了。”
温岭远沿着那道伤疤一点点摸过去,难受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疤?这里也有……这里怎么也有?这地方……这是什么?胳膊上怎么这么多?这……这他妈都是什么东西搞出来的……”
嬴懿任他急躁地四处摸索,只默默抱着他安抚,并没有解释什么。温岭远慌了好一会儿,怎么都没法冷静,心疼得逐渐语无伦次,“你小的时候没有的,你以前没有的啊……怎么会、怎么……这都是什么……”
嬴懿想起来,的确……很久之前,自己曾抱着逗弄他的心思,脱了衣服凑到他耳边,笑着说脱了就是秀给他看,那家伙当时战战兢兢的模样还恍惚在眼前,再回神的时候,却是一双健壮了许多的手臂紧紧拥着自己,慌张又心疼无比似的,抱得他都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