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着他的魂亦是颤颤的。
詹灼邺凝视小少傅亮晶晶的眸子,夕阳余晖穿过氤氲缭绕的雾气,折射出绚烂的华光仿若都凝在了少年璀璨眼波里,让人一时沦陷其中。
他漆色眸底一点点沾染上霞色,哑声道:“帮一帮孤,孤便放过你。”
男子沾上春情的嗓音充满了磁性,宛如上等美酒滑过喉间,让人昏昏欲醉,动摇心神,任谁也难以抗拒这充满蛊惑的声音,只想伏倒在他应诺的话语里。
姜玉竹的心有所动摇,她略略思索了下当前混乱不堪的局势,好似除了顺应太子的要求,并无其他抉择。。。。
“臣脸皮子薄。。。不想让殿下看到臣的模样,还请殿下蒙上双眼。”
她试图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还请殿下闭上眼。”
姜玉竹轻声催促,焦急等待着太子的抉择。
是要让她见光死,
还是再给她一个垂死挣扎的机会?
笼罩在二人身上的余晖一点点暗沉下来,一阵清风拂过,池面缭绕的水气消散了一些。
乳白色水面上浮动着散乱的衣袍,少年莹白圆润的肩头在水面若隐若现,锁骨在倒映的水光中泛着清透的光,似蛊一样魅惑勾人。
时光一点点流逝,就在姜玉竹快要被越收越紧的束胸勒到不能呼吸时,太子终于闭上了眼。
为了确保万全,姜玉竹快速捞起漂浮在水面上带绅带,缠绕在太子双眼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敢将束胸上的系带松开两根,胸口的压力骤然卸下,隐隐要跃出水面。
她下意识转过身,背抵男子结实的胸膛。
“少傅准备何时开始?”
太子忽然开口,吓了姜玉竹一跳,想起对方瞧不见,才稍稍安下心。
可在如何桴鼓相应的问题上,学富五车的姜状元感到一筹莫展,她只好随意应付两下,换来太子一声闷哼,不满地咬上她的耳垂。
“臣。。。不太会。。。”
太子覆上了她的手,垂下头在她耳畔轻声低语,音色暗哑,循循善诱。
“无妨,孤教你。”
天边的晚霞渐渐暗淡下去,如凋零的红牡丹消退下颜色,可姜玉竹的双颊却越来越红了,红得几欲滴血。
师生二人的关系在日月颠倒时分互换,幽静的汤池场响起哗啦啦的水花声,一声大过一声,水面上荡漾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不知过了多久,那凌乱的水波才渐渐恢复平静,水面上倒映出两道相依的人影。
姜玉竹趴在石壁沿,青丝散乱,眼尾殷红,皎白月光洒落在她纤弱的背上,一对藕臂无力垂在水中。
入了夜后,池面的雾气更浓了些,除了硫磺的味道,还混入男子独有的麝香气,浓郁且霸道。
姜玉竹未曾想过,桴鼓相应竟会是一件如此消耗体力的事,难怪金乌国的鼓手们一个个手臂上的腱子肉发达有力。
明明她都脱了力,想要丢槌弃鼓,可太子仍强迫着她独奏到底,平日里冷寂如冰的人,将一身戾气都融成了热烈如火的情。
情至浓时,仿若一只死死擒获猎物的雄狮,狠狠咬住了她的后颈。
姜玉竹甩了甩头,试图将方才荒唐的画面从脑中甩出,可掌心留下火辣辣的钝痛,却好似烙进了脑海里,如何都抹除不掉了。
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温热的唇瓣覆在她的肩颈上,激起了一片酥麻。
“孤想看一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