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看竖看都没看出来,自己哪里跟这个字沾得上边。
最近不搞事情,纯粹是因为他心情好。
卫长流伸手摸了摸锁骨处变得浅淡的印痕,心想,他又不是真的醋缸转世,哪能天天灌醋。
他最近心情状态无比稳定,比三年前恋爱的时候好多了,不用躲躲藏藏,想秀恩爱就秀恩爱。
在江眠的剧组里,他干脆作威作福,把嫂子瘾过得够够的。
他现在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前几年受的气也都散了。
真的就官宣包治百病呗……
卫长流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无聊地敲了敲,他甚至有些遗憾,不知道接下来该继续干点什么。
毕竟,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俩结婚了。
嗯?等等!
卫长流一下子坐直身,结婚???
“姐姐……”文青捧着窝窝头远远地望着文红,不敢靠近。
这两天文红对他的态度急剧转变,文青不懂缘由,本能地对她产生恐惧,但又或许是出于多年相处的习惯,让他又忍不住地想要亲近。
文青离文红三步远,伸出手将窝窝头递过去,想要讨好文红。
那副姿态,跟他从前给文红分糖一模一样。
这对文红来说并不是段美好的记忆,她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在自己接受父亲暴打时,文奶在旁一边喊着活该,一边怜爱地默默文青的头并塞给了他一把糖。
文青这个傻子后来还把糖偷偷塞到了她的被窝里,摸出糖果的时候,文红并没有被感动,她只觉得恶心。
“啪——”
文红一手拍掉文青手上的窝窝头,不耐烦地开口,“不要,离我远点!”
窝窝头滚落地上,黄色的外皮在地上翻滚沾染上灰泥,像极了文红灰败的人生。
文青不明所以,从地上捡起窝窝头用衣服擦了两下,执着地想要递给文红。
文青身上脏兮兮的,这并不意外。文红可没有耐心像文奶一样,细心地打理她的宝贝孙子,文青走丢时穿着的衣服到现在也没换。
窝窝头在他身上擦过以后,原本的灰泥变成了斑驳的泥渍。看着对方还要上前将这个窝窝头塞过来,文红只觉得窒息。
窒息过后她又感觉到愤怒,或许是为文青的不听话,又或许是为自己的无力。
怒火冲头的文红一脚将文青踢倒,崩溃大叫,“我说了,不要!不要!你听不到吗?!!”
一边喊,文红一边拿起靠墙的扁担朝文青的胳膊、背部、小腿挥去,“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你为什么要回来!!!”
第二个人格仿佛再次出现,控制住她的心神,恍惚间,文红只能感受到手中的扁担时轻时重。
当然,她也没尝试着去争夺控制权,反而是放任,她想要将文家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部返还在他们的宝贝疙瘩身上。
文青不知道她的恶意,只能无助地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在天井旁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地哭泣,“姐姐,姐姐……我疼……”
他不敢哭得太大声,挨打了也只会重复一句疼,然后就是不停地叫姐姐,祈求换得文红的怜惜。
“嗙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