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鸡尾酒酒吧的老板是个上了年纪老头,但脾气古怪,而他有一个孙子,行为更是古怪。”
盛聿怀看着女孩吃惊的脸,那眉眼瑰丽惊艳得比地上的鲜红玫瑰更动人。
他视线稍抬,语气平静叙事,“你在酒吧遇见的是那个更为古怪的年轻人吧?”
他用手帕替她替她缠好了手指。
然后松手往后坐回座椅,整个人矜贵高冷懒散疏离。
鱼青影觉得这点刺扎的指尖根本算不得伤,但刚刚反应被大佬这样度对待,真的感觉心里暖暖的。
她握紧手帕也握紧自己的手,思绪收回,“您竟然都知道?他说他叫弗朗西斯!您认识他?”
盛聿怀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还算认识,但比起来,我和他的祖父更为熟悉一些。”
鱼青影没想到找了半天的人,是盛先生熟悉的人!
于是她将今天来酒吧的事情告诉了盛聿怀,但略过了她对弗朗西斯的血液有吸引反应的事情。
盛聿怀闻声拨动着打火机却并没有点燃香烟,抬眸看她一瞬,又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瓣上,声线听不出深浅,“也许你不知道,他是在戏弄你。”
“什么?”
虽然鱼青影知道那个人确实有种戏弄,有时候还感觉到恶意的感觉,但又没有具体到事情上。
她去了酒吧出来一趟,最多的就是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别在耳侧头的玫瑰花枝给扎到了。
盛聿怀:“第一,你说他录下了你弹钢琴过去的事情,是给老先生提前打个招呼,但其实你并不知道,老先生很不喜欢不懂乱弹的人碰那架钢琴。”
“那是个有着非常久远历史的名贵钢琴,并且只留给会弹的人弹,进了酒吧的常客都知道的事情。”
鱼青影微微睁大眼睛,“所以我被他那样拍过去,会惹怒到老先生?!从而让他对我心生厌恶?”
盛聿怀:“没错。”
鱼青影深吸口气,好歹毒的家伙!
“第二呢?”
盛聿怀:“老先生有很严重的失眠症状,白天反而要睡得多,他让你白天打过去,就是让你自跳火坑。”
鱼青影真想翻白眼了!
“真是个恶劣的家伙!”
她还以为他从酒吧出来是认真提醒她呢!!
她伸脚踩烂那些玫瑰花,可恶可恶,差点被耍!
盛聿怀将她反应看在眼底,但鲜少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愤怒鲜活,眸色微凝。
“至于你的母亲的事情,老先生知道的并不多,我已经查过来了的,你的母亲那时候每周来老先生的酒吧一次。
来这里兼职的人,老先生从不过问过去,只要弹奏的乐曲好听就是唯一的标准。
而你的母亲最后一次出现,就是被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带走,之后你的母亲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酒吧里。
老先生联系过,后来联系方式注销,那时候大概也是你母亲回国的时间。”
鱼青影听到关于母亲的事情,神色收敛认真,“那您觉得那个男人会是我的父亲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找到他也极其重要,因为那是妈妈一辈子想要做却做不到的。
盛聿怀漆黑眸光深浅浮沉:“也许是,但这世上好像再也没有这个男人的踪迹,是人就会留下痕迹,但他没有,那么他就不是……。”
他低嗓无声看过来。
尽管车内挡下隔板,但他没有落音。
鱼青影知道他的意思。
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