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群渣滓牺牲自己的健康,确实没必要。
于是她摆摆手让他走,并且表示自己知道了。
即将放假,今天周家也是难得聚齐,客厅热热闹闹的,周川鸣跟柳云华还有周夏栀以及那个五岁小孩还在吃饭,原本一家人和和气气热烈讨论着什么,一看见她回来,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不吱声了。
初央扫了眼餐桌。
好家伙,这群老不死的吃饭也没叫她弟,她不在家这段时间她弟得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初央拎着两杯奶茶,门口换了鞋,朝着餐桌上一家人露出个十分和善的笑来,“怎么没看见初现?”
敢在其他人出声之前,周夏栀连忙回应:“阿现说他不想吃,已经叫人送上楼了,我还让保姆切了水果。”
周夏栀的手腕还被柳云华拽着,露出她手腕上一个绿色的镯子,看成色有点接近帝王绿,也得不少钱了,柳云华这番姿态也是特地做给她看的,初央瞧见不给回应这戏也演不下去。
“哟,妹妹有个新镯子呀?看起来挺贵的呢。”
柳云华翻了个白眼,“她的未婚夫送的,精心挑选的,我家夏栀就是配帝王绿,哼。”
接近帝王绿,也不是帝王绿呀。
初央甚至不想给这人科普,免得还真给她学到了。
“让你外公外婆不要送饭过来了。”周川鸣忽然说,“搞得像我周家不给他饭吃似的,像什么样子。”
自从上次初央去了初家,每天初家那个拉丧着脸的王妈一日三餐雷打不动坐着宾利来送饭,一进屋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那眼神充满了嫌弃,鼻孔出气,对谁都是那张老脸,偏偏一把年纪了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连柳云华都不敢随便招惹。
初央满不在乎耸耸肩,“你要是能让他吃饱饭也不至于瘦成这样,你知道一个一米八五的男孩子只有一百二十斤是什么概念吗?”
孟泉家拉布拉多努努力都能比得上她弟。
“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对他不好?你们两姐弟吃我的喝我的,竟然还敢指责你爹?!你有没有点良心?!”
初央啧啧两声。
瞧瞧她爹,都快成npc了,这一串说辞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换换啊?
“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怎么,是想掀桌子啊?”初央看戏似的扫了眼餐桌,没一个他喜欢吃的菜。“闲着没事多管管周氏吧,草台班子都要散架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集团的,要不去考个ba提升提升自己的水平哦。”
一提周氏周川鸣就跟被踩了命根子似的炸起来,一拍桌子开始了。
“周氏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想掺合我周家的事!就算我今天死在这,你跟初现也不可能分到一分钱!”
柳云华一看周川鸣摔了筷子连忙过来安抚,替人拍胸口顺顺气,“你别跟孩子计较……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不是?”
初央饶有兴致多看了两眼,又对上小白花女主的目光。
她特意把手放在桌上,让她看见沈扶南送给她的镯子,却不主动开口提,——这是在委婉地炫耀。
你看,沈扶南是我的未婚夫,他很在意我,你不用肖想他了,没用的。
初央真的,不太懂他们恋爱脑。
“扶南说了……这个镯子就是个小礼物,等他们订婚宴上还会有正式的订婚戒指,想点好的嘛,咱们夏栀以后就有着落啦。”柳云华一边说一边看初央的脸色,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些许嫉妒。
结果什么也没有。
那个女孩就像是在看舞台上的耍猴戏一般看着他们,笑了下,就上楼去了。
这让没能炫耀成功的柳云华心里很不得劲。
打是打不过初央的,但是在其他方面她好像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也只能给周川鸣上上眼药,结果周川鸣也拿她这个女儿没办法,只会搪塞她,说迟早他会让初央离开周家,就像现在,周川鸣也只是拍拍桌子,放点狠话,实际上有什么行动吗?并没有,柳云华不明白他在怕什么,难道是因为初昙的遗嘱?那玩意不是没有么,初昙根本没立遗嘱,她早就把整个家都翻遍了。
柳云华不懂他说的迟早是多早t呢?难不成还得等初央嫁人?
但同时,柳云华也很能理解周川鸣的无力。
毕竟初央不是那种靠家里的普通富二代,她的生活费全靠自己,没她爹的钱也能活得轻松自在,靠生活费根本拿捏不了她,至于用家里财产继承威胁……更没用了,之前或许周家财产还对初央有那么点吸引力,可是现在初央直接攀上了她外婆的初家,严格来说,初央跟初现才是初家唯一的孩子,初云岫就是个养子,难道初家会把这么大的家业给一个养子吗?
这么想着,柳云华又恨得牙痒痒。
初央都有初家了,为什么非得留在周家跟她的孩子争?
贪心不足!
初央上楼后先去敲弟弟房门。
一开门就看见一张顶着黑眼圈一脸肾虚的大熊猫脸。
“姐……你回来了啊……”
她弟跟个地府幽魂似的。
“你被夺舍了?”初央看他印堂发黑,真的有点担忧了。
“也没什么……就是几个补课老师建了群,说五一假期给我安排一次模拟考。”还不占用补课时间。
也就是他们老师自发地出一套模拟卷,考试内容直接对标四中高三开学考试,到时候发给他pdf让他自己打印,然后自己趁着五一假期结束前一天自己掐表写完拍照发给老师修改,然后五一结束后再上课就开始讲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