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宁思思惊呆了,“……我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我也不懂。”初老爷子抓抓脑壳,“算了,反正到时候央央会带给我们看的,一个男朋友,不至于藏着掖着,咱们初家的孩子向来大大方方的。”
初央开车疾驰上马路,谢简一电话又打了过来,接通后整个车内都是她现男友欠揍的笑声。
“都来城南了,顺便看看我不行么?”
“有什么好看的,昨天刚见过。”初央没好气地说。
“正好来接我,我在家。”
“你有病吧。”初央一脚油门,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在家?”
“……您为什么在家?”
“拒绝家里安排相亲,老爷子生气了,说让我关家里好好反省反省。”
“哦。”
“啧,真冷淡。”
“那地址发过来。”
“不远,舒城路尽头。”
他一说初央就想起来了。
舒城路那一条街都是他们谢家的,前面红路灯右拐就到,根本用不着导航,还不用等红绿灯。
顺路顺到不可思议。
要不是不可能,初央都怀疑谢简一在她身上装了监控,掐着点算准了时间给她打电话。
有时候,人要学会顺水推舟。
老天都把事情安排得这么顺了,初央这个迷信的大小姐肯定是不会逆天而行的,反正顺路去接谢简一又不会掉块肉。
于是,右拐,松了油门慢吞吞驶入舒城路,再警惕地升起所有车窗,翻出墨镜戴上。
谢家。
拿到女朋友来接的消息,谢简一第一时间收好手机从书房窗户翻了出去。
老爷子这间书房在二楼,窗外有一颗大樟树,主干有两人合抱粗,枝繁叶茂,养了十几年了,长势强劲,家里人都舍不得砍,结果就是越长越大,就算冬天修剪过了,没几个月又会长起来。
谢简一踩上一根细树枝,稍稍借力,跃身抓到了靠近主干的粗树枝,跟个猴子似的爬到主干上,再估摸着距离,一跃而下,落到草坪上直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
这一整套流程熟悉得像是做了千百遍。
然后他刚起身,准备翻墙出去,就看见一头白发的老爷子站在家门口死死盯着他。
张嘴开骂。
“小兔崽子!老子迟早砍了这玩意!下次给你关楼顶!摔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