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牧一笑:“也对,否则相爷也活不到今日。”
“你这厮!”赵璞又要暴走。
“莫不是……”
忽然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缓缓压过了他们的嘈杂,钻进他们的耳朵,赵璞一愣,看向站在一边的崔浔。
只见他长身玉立,眉头深锁,目光如炬似是想到什么。
荆山梧还t不及开口问询,只听到偏厅传来一道声响,崔浔脸色骤变。
或许在赵璞踹门那一刻,心欢已经醒来,此时她站在那,月白的裙衫轻轻浮动,她宛如风中弱柳,俊俏的那张脸整个惨白的,死寂一般的双眸再看不出往日的灵动生气。
站在那,三魂七魄早已消散了,只剩一具漂亮的躯壳。
崔洵镇定的目光逐渐慌乱,他不顾礼节上前握住心欢的手,蓦地心颤,她的手冷然如冰,他喉头一哽:“心欢”
心欢身形一颤,猛地回神转头看向崔洵,嘴唇颤抖:“是,是那日在天福在寺庙,那个人原来是我他是为我”
她整个人都慌乱的,说话也说不明白。
崔洵其实也想到那日在天福寺的疯子,但他此时不能顺着心欢的话说:“未必,你别自己吓自己,毕竟平安坊这么多热闹都中毒了,难不成都是那疯子吗?”
赵璞愣怔:“什么疯子?”
荆山梧电光火石眼前一亮,拉上赵璞:“走!”
“去哪?”
“大理寺?”
“去大理寺做什么?”
“找那个疯子!”
“疯子不是自尽了?”
“兴许还有其他遗漏的线索!”荆山梧镇定的声音最后传来,带着一丝希冀。
崔洵扶着心欢,她整个人都如失了神,对外事一概不知了。
此时序牧大喊了一声:“哈!”
崔洵将心欢扶着坐下,急忙走过去:“如何?”他望见序牧嘴角扬起的一丝笑意,心里跟着一阵欢喜,“成了?”
又眼见着序牧的笑意渐消:“不成”
崔洵被猛泼了一盆凉水。
“还差一味,还差一味。”序牧激动着,心潮翻涌。
“哪一味?”崔洵立即问。
序牧不答,眉心却越皱越紧,崔洵第一次耐不住性子:“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