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捂住赵玉兰嘴的女知青对着姜新月笑了笑:“姜同志,我们不是故意放她进来的,是她说进来帮忙打扫的,我们想着多个人快一点,就。。。。。。”
姜新月黑沉沉的眸子叮嘱女知青,话中没有半点温度:“你们怎么做的我管不着。”
女知青一噎,讪讪一笑:“我只是。”
姜新月没等女知青说完,端着盆转身出去。
女知青热脸贴了冷屁股,捏着姜新月给的钱骂道:“都是下乡的知青,清高什么?”
她企图拉拢同屋的几个女知青:“你们说是不是?”
其余几个女知青很看不上她这种行为,没人搭理她。
第二天一大早,姜新月洗漱完吃好早餐就去厂里,兢兢业业干了一早上,下午一去,直接被赵玉兰拦住去路。
她踢了踢身边的两个桶:“下午你负责挑水,我监督你!”
姜新月一动不动,赵玉兰竟然不生气,反而拍出一张证件:“看到没?我现在有权管你。”
只是这么点时间,赵玉兰竟然已经混到了一个小有身份的位置。
姜新月才动了动嘴皮子:“花了不少钱吧。”
赵玉兰狐藉虎威:“好啊你姜新月,你还要不要工分。。。。。。”
赵玉兰话才说了一半,姜新月已经麻溜提起水桶往水边走。
赵玉兰没了理由骂人,只能憋足,憋屈跟在姜新月屁股后边。
她就是要盯着姜新月,姜新月敢偷懒,她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姜新月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对着干,规规矩矩提水,两桶水拎着也健步如飞,反倒是她,只是跟在姜新月后面都累得气喘吁吁。
这一强烈的对比也落进不少人的眼里。
“姜同志好厉害,要是跟我们下地,说不定干得也不差。我还听说她想留下来,都找大队长打听建房了,不像我,我现在只想回家。”
一个柔弱的男知青跟魏禾分在同一块地,他捏着锤头都手抖,看到姜新月的模样,顿时两眼冒星。
魏禾诧异,看了眼不远处的姜新月,也应了一声:“确实厉害。”
赵玉兰脚步一顿,魏禾的声音分明不大,却清清楚楚闯进她的耳中。
姜新月怎么就厉害了?她哪里比姜新月差?火车上帮姜新月就算了,为什么到了这里还要夸?
赵玉兰死死瞪住姜新月的背影,咬牙切齿:“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你要是死了多好!”
想法一出,再也压制不住,赵玉兰死死跟住姜新月,见姜新月拎着空桶蹲在水边打水,心中的恶念在那一瞬间迅速攀升。
“姜新月,你可别偷懒啊。”
赵玉兰一边说话一边靠近,刚刚站住,她一脚踹向姜新月。
姜新月怎么也没想到,赵玉兰的胆子已经大到这个地步,她没有任何防备,径直入了水。
她不会游泳!
“救命。。。。。。”
刺骨的水从四面八方冲击着她的身体,不断灌入鼻中,侵入肺腑。
“姜新月,让你肖想魏禾,让你想盖房子,去地府想吧。”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岸边顿时乱作一团,却没人下水相救。
姜新月挣扎间,意识渐渐散去。
她要死了吗?
岸上的人也急得不行,岸边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
“我不会游泳。”
“我是男的,怎么能去救她。”
“你去啊。”
岸边的人推说半晌,却始终没有人下水。
水面渐渐归于平静,突然,一个男人拨开人群,单手脱掉上衣,原地起跳,跃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