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小姐——”
“我就要回国,如果林先生有意委托蔽公司的话,我会让同事与林先生接洽——”
“那可不行!”林深断然道,“除了言小姐,谁来我都不给!”
言夏这趟室利国之行已经足够糟心,实在不想再夹缠不清,因直接迭好照片还他:“那我只能深表遗憾。”
林深抓住她的手摩挲:“言小姐——”
言夏抽了几次没抽出来,脸色已经变了:“林先生?”
“事情我听说了,”林深笑着说,“小周从前就有个怜香惜玉的毛病,和阿惠纠缠由来已久,言小姐也不要太伤心了——”
能闭嘴吗?言夏心里想。
但是那人喋喋不休,像只环绕立体声耳机,360°无死角的苍蝇。言夏忍了又忍,到底没能忍住,抄起桌上汤碗泼了过去。
林深整个人都被泼傻了:他过去近三十年的人生经验里不包括这项。
言夏拿起手袋走人。
林深追上来抓住她的胳膊。
言夏没有回头,就势屈肘往后撞。林深不防吃痛,退了几步。这一下动静大,已经有侍者往这边过来,食客也纷纷往这边看。言夏越走越快,林深追不上,便指着她大声叫道:“抓、抓贼!”
言夏也没想到法治社会还有这种玩法。
最早赶到的侍者拦住她的去向:“这位小姐,请——”
“别动她!”
有个声音插进来,然后是人的影子,挨得很近,气息直逼过来;灯光太亮了,言夏不想回头看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她觉得胃里在翻腾,有什么在不住往上顶;她捂住嘴。
“言夏——”
“阿朗……”
“周明朗!”
“这位先生……”
几个人一起开口,像是开了堂水陆道场,耳边只管嗡嗡嗡乱响;言夏都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她已经快忍不住了,一张嘴,“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有人捂住鼻子;有人递水,有人找来纸巾,有人问:“你还好吗?”有人扶她坐下;侍者匆匆过来打扫现场。
言夏漱了个口,又擦了把嘴,抬头直视林深:“林先生,你说我是贼?”
“我……”林深的狗胆有点不够用了。
“如果我不是,林先生是否能为自己的言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