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孩儿只带着腼腆的微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本分而已。换个人也会这么做。”
唯有周朗知道她是在争分夺秒给自己抢功劳。
有时候必须如此。
有时候会做不如会说——何况这行。杨惠理所当然抢不过她。而他不想与她抢:这是她应得的。
言夏退下来喝水,不敢喝多,含半口润喉。就听到背后有人说:“言小姐。”瞬间后颈的毛都竖了起来。
“言小姐不必紧张。”宋祁宁淡淡地说,“该紧张的可能是我。”
言夏含着水,没有咽下去。
“她没有提过你,以至于我并不知道她有个妹妹。她看起来像是她父母唯一的孩子。”
很正常,她做了很多年的唯一,我是个意外。言夏心里想。
“……你很崇拜她?”
言夏摇头。
“那就奇怪了。听说年龄差很大的兄弟姐妹多少会有一点——那支舞你就跳得很像她。”他转到她面前,仔细看了片刻,“这么看倒又不像了。”
言夏把茶水咽下去。
很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水流穿肠过肚,妥帖抚慰沿途五脏六腑,这种感知让她镇定。镇定到足以面对这个男人:“宋先生找我费了不少功夫吧?”话出声,猫戏老鼠的氛围登时就破了。
宋祁宁并没有动怒,反而露出欣赏的表情:“还好。”
“我还以为宋先生已经忘了她。”
“忘不了。”
言夏点点头。她知道她不该说这个话,但她还是说了;就好像那晚她知道她不该跳《十面埋伏》,但她还是跳了:“我也忘不了。”
“你很聪明。”宋祁宁的目光扫过周朗的背影。她应该知道这个男人保不住她,也不会保她,所以她给自己找了座更大的靠山。
“我只是比较有运气。”
“那你最好祈祷自己一直有运气。”宋祁宁饮尽杯中酒。
言夏收到周朗的微信:“你还好吗?”
“他怎么会过来?”她还是没忍住问这句。
周朗:“他和南博馆长交情不错,是受邀前来。”
言夏又喝了口水。
“他现在不敢动你了。你放心。”
言夏:“我知道。”
她费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获得官方认可,不至于被他碾死得像一只蝼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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