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拱了拱手,攀谈起来。
“蒙兄,你扔了什么进去铸成的?”
“并无一物。”
“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扔了各种东西才铸成的。我扔的枕头,张兄扔的衣裳,徐叔是徐婶的梳子,哪怕是第一轮都没过的伍公子,也是因为心上人的定情信物掉进去,现在心碎,结果第一轮都没过就弃权了。”
“朱兄这是,想知道金弓是怎么铸成的,才这般问了这么多人?”
“正是,我家中便是时代铸弓,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铸成一等弓,长辈们都说,有缘之人自然铸成,可是我偏不信,后来有一日,有回客人铸弓时,还真出现了金弓,问了他做了什么,只知道他说扔了块手帕,正好让风刮进去了。”
“那可否自己试过?”
“都不知道扔了多少张帕子了,后面试着扔了其他东西进去,还好有一回生气,扔了个枕头,现在蔚州也只有我们几个人,是真的铸成金弓。”说完,朱茧一脸骄傲的摸了摸鼻子。
“是否是只有扔进女子所用之物才可铸成金弓?”蒙含耀思索片刻后说。
“并非如此,我的枕头都只有我用,张兄的衣服女子也没法穿。”
“也是。”
“报君知”张大嘴:“第二轮即将开始,第二轮禁止使用箭矢,只能用灵力做箭,最后五名未倒者,进入第三轮。强行夺走灵元,用蓄灵纸人之身者,取下“报君知”者,皆不作数。”
围猎
第二轮是圆楼内进行,有几人掏出纸鸢已经先飞向空中,御空者越熟练,击中他人的几率便越大,反之,往往会变成其他人击溃的目标。
不一会,已经有几个从空中坠下,楼中也接连有人中箭,都是灵力形成的箭,中箭不会伤及血肉,击中却犹如被一只壮牛撞翻在地。醒来都得一段时间。
蒙含耀箭头瞄准了空中的落赛虎,纸鸢在空中翻腾,他射空了两箭,直到最后,对准了纸鸢,拉开弓,小拇指轻勾了一下弓弦,落赛虎利落向右拐去,谁知,他沉了一会儿才放开了弓,只见箭瞬间击中了纸鸢,把他振落了下来。
落赛虎的胸口飞出了大量剪纸蝴蝶,接住了他,余下灵散的剪纸蝴蝶飘到他们身上。
“街上的蝴蝶果然是你干的,你究竟是想对她做什么?”蒙含耀弓上排着数支箭,疯狂击落空中飞舞的剪纸蝴蝶。
落赛虎朝空中射出数箭,纷纷击中了被蝴蝶碰触过的人身上。多人反应过来,也纷纷拉弓瞄准中间的蝴蝶。
“哼”。
一只蝴蝶停在了蒙含耀的发梢,留下殷红一点,瞬间飞走,无声无息。落赛虎再次拉开弓,瞬间一支箭从他头上滑过,发尾烧了起来,泛着烧焦味,他随手掐断了一节。
“果然,你根本不是魔修,是仙门百家派来的奸细。”
所有人眼神都往向了这里。
“落公子说这话可有依据?”
“仙门之人,碰我魔界武器,便如触碰烈火熔浆。你这烧起来的头发,还敢说不行。”说这手上的弓又凝聚了几只箭正对准了他。
“且慢,既然你这样说,魔界之人碰触仙门百家之灵力,不照样如此,可不让在下一试。”
说完,弓上凝聚着一支箭,他瞬间射了过去,落赛虎马上一个翻身滚到地上,衣服被箭穿透扎在墙上动弹不得。
“各位都看见了,衣服没有烧起来,落公子也还醒着,大家尽管查验便是。”
所有人看到这场景,都纷纷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众人的围攻下,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可是空中的剪纸蝴蝶依旧还在飞舞,仿佛留有意识,极难打落。
圆楼中仿佛被红色的恐惧笼罩,渐渐的,都被耗尽了灵力。一个又一个倒下。他逐渐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把拐过在墙边的落繁臣:“少主,你听我说,我可以帮你一起进到第三轮。”落繁臣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随着越来越多人倒下,最后点了点头。
“落赛虎不是施咒者,只有把真正的施咒者找出来,蝴蝶才会停止吸收灵力。”说着两人不停的往四周观察。
直到对面朱茧箭头和他们的视线对上。
蒙含耀马上瞳孔放大,一把把落繁臣护在身下。
谁知,只听了拉弓的声音。没有一丝灵力冲击过来。蒙含耀抬起头,两人对上视线,朱茧胸有成竹的笑着,随着周围的人渐渐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蒙含耀注入自己全部的灵力,形成三只燃着蓝火的箭射向了朱茧,朱茧也不甘示弱,同样把想打倒对方的信念灌入金弓。
只见朱茧的三箭穿透蒙含耀的蓝火,一击把他震晕了过去,与此同时,朱茧耗尽灵力也倒了下去。
窥灵已经把进入三轮的名字列好,毕恭毕敬地呈给了城主。
“报君知”的声音响彻云霄:“第三轮的入场名单,朱茧,蒙含耀,落繁臣,张怀之,徐敏,请今日休息过后,明日汇集于五凤楼前,进行第三轮围猎。”
城主看见自己儿子名字,脸上皱了皱眉,嘴角又扬起了骄傲的笑。
季明茉让越集帮忙一起把他送回客室,身上虽然没有出血,掀开只见腹中有有一点烫伤的痕迹。
季明茉把手缩在广袖里头,隔着布料稍微检查了一下伤处后,便烧了张药符扔杯里头给他服下。
蒙含耀隐隐约约感到有人给他喂着东西,没感受到皮肤,只觉得有熟悉的茉莉香味在鼻尖弥漫,腹上有点火辣辣的痛,重击过后,用了几个时辰才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