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竹被气笑了,推了他一把,“别耍无赖。”
季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紧贴在自己的腰间,在他的耳垂上轻咬一口,“那你别醋了,在醋下去我们就可以开个醋厂了。”
许亦竹瞥了他一眼,哪儿有那么夸张?
不过心里那点不舒服被他这么一搅和也都消散了。
许亦竹报复性的在他的喉咙上留了一个牙印儿,凶巴巴道:“明天一天就这么给我露着。”
许亦竹暗戳戳的宣示主权季邂求之不得,急忙柔声应下。许亦竹这才满意,自己抱着季邂的腰,靠在他身上休息。
室内的壁炉烧的很足,许亦竹靠在他的怀里渐渐有了睡意,季邂也不打扰,就这么直挺挺的坐着,让他靠着睡。
一直到许亦竹彻底睡着,他才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把人放到床上让躺着。
……
许亦竹是被窗外呼啸的寒风吵醒的,一大清早外面就变了天,黄沙肆意横行,划过玻璃窗发出刺耳的声响。
室内的空气变得干燥,沉闷,呼吸起来感觉鼻腔和嗓子都粘连在了一起,让人难受。
他轻咳两声,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那么干哑。
季邂还以为他感冒了,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伸手附上他的额头,关切道:“怎么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
许亦竹表情迟缓,回答,“没有吧,就是太干了,嗓子难受。”
季邂摸着他体温一切正常,紧皱的眉头松开,说道:“这边气候干燥,一会儿让他们煮小吊梨汤给你润润嗓子。”
季邂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许亦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巨婴一样,行动不便。
“你能不能总是别把我当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朋友?”许亦竹无奈道,“我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
“被人照顾不好吗?”季邂从来没有觉得照顾自己的另一边还需要有什么划分能与不能。
“不是不好。”许亦竹耐心道,“有些事情,完全就不需要人帮忙也可以的。”
许亦竹想要下床去倒杯水自己润润嗓子,季邂还以为他生气了,急忙拦住,问他,“你生气了?”
许亦:“……”他是气筒吗?这么容易生气!
他吞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手指指向空着的水杯,解释道:“我喝水。”
许亦竹下了床猛灌了一大杯水,他这才觉得嗓子舒坦了。
等喝完杯里的水他又倒了一杯送到季邂面前,“喝点。”
季邂接过水杯的手顿了一下,对于许亦竹的照顾感到意外,“宝贝儿,我要是哪儿做的不好。你直说,别这样。”
许亦竹感到一阵无语,睨了他一眼,凉凉道:“季邂,你是抖?”
季邂居然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是老婆奴,祖传的毛病,没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