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处破教堂,方深夏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倒是楼水冷看了此处许久,才找回声音。
“这里对我来说很特别,当初我就是出生在这里,出生在一个,我们注定会与世为敌的地方。”
啥?方深夏眨眨眼睛,为什么会说教堂和他们是与世为敌?难道道士的符咒对于他们而言不才是杀伤性十足的武器吗?方深夏想说点什么又沉默下来,含糊不清地嗯嗯两声。
“嗯嗯…是对……”
方深夏想了想,给自己找到一个可能比较合常理的答案。
可能是因为楼水冷是大妖,见过的市面和自己这种小妖不一样。
也许他出来的闯荡的早,真碰见什么西方的高手也不一定!思及此,方深夏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起来。
只见楼水冷忽然拉起方深夏的手,对他笑了笑,“进去吧,我带你看看。”
方深夏来不及应声,就被楼水冷带进去。
破旧的教堂很明显还有人打理,虽然外面一片废墟状,但里面却焕然一新。
与其说焕然一新,不如说里面被重新装潢过。
装潢的风格和楼水冷家中差不多,充满了奢侈却又老旧的摆件,唯一的差别可能是不少物件家里都没有。
可随着离长桌越来越近,方深夏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血?”
楼水冷点头,声音低沉,“好孩子,我知道你以前肯定吃了不少苦。”
楼水冷将方深夏的肩膀板过来,“现在你放心,你不用再有任何的顾忌,去享受我们可以尽情享受的一切,去吧孩子。”
楼水冷轻轻推搡着方深夏的后背,迫使他朝前方走了两步,眼神更加困惑。
铺着红色丝绒布的长桌上摆放着两份血淋淋的牛排,中间的红酒杯里的液体散发着清楚的血腥气,就连面前的甜点上面,都有血液蜿蜒流下。
方深夏看着他们有些煎熬,“这些是我们要吃的?”
说出这几个字对于方深夏来说明显有些艰难,目光落在桌上唯一一道甜品上,那应该是山药泥做成的小兔子,可惜被那该死的鲜血破坏了整体。
这时候楼水冷已经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优雅地冲着方深夏举起杯子,同时凝视着他,啜饮了一口。
为了让方深夏有最好的体验,楼水冷甚至让人拿来最新鲜的血液,味道鲜甜纯美,就连一向挑剔的楼水冷也感觉到分外满足。
方深夏艰难地朝前走了两步,胃部迅速翻涌,瞬间变了脸色。
“呕!”
爸爸再爱我一次
方深夏无法控制地呕吐出声,那一瞬间方深夏也好像听见自己脑壳被捏爆的声音。
一股不知道从何处刮起的小旋风将方深夏的呕吐液刮了几丝到远处,而这个远处恰恰好就是楼水冷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