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鸣泽说完,自己都笑了,头偏的幅度大了些,直接朝一旁喷出了口血。
他撑儿力气让开身子,生怕压久了,底下的乔大神被压坏了。
瘫地上的谢鸣泽觉得疗愈能力变得迟钝了一些,疼痛感仍在不停回潮,日光投落而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刺眼。
下一刻,日光由乔尘的脸所遮挡,面颊上温润的触感一碰即离。
谢鸣泽瞳孔微张,纵使是知道乔尘是在用疗愈能力辅助他加速复原,但还是惊呆了。
乔尘问道:“好点儿了么?”
谢鸣泽觉得脚踩云端的感觉又回来了,答说:“没有。”
乔尘自动将他的话过滤为肯定的意思,理好衣领说:“好点儿就起来。”
“还是痛,头痛背痛腿痛脚痛骨头痛。”
谢鸣泽这么一说,乔尘重新俯下身来,仔细观察他的情况,但是冷不防被这人手一带,视线重新颠倒。
酝酿已久却又突如其来的亲吻裹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浅淡香气,轻而易举地深入呼吸之间,在不至于过度放肆的时候堪堪剎住。
乔尘不禁身体一颤。
“这才叫亲。”谢鸣泽略微喘着粗气,“当然,是很浅很浅的亲。”
喷在颈边的呼吸太热,乔尘把握好力度把人推开,起身平息之后说:“如果你生理欲求……”
“如果我的生理欲求比较旺盛,不必在长桥琥珀过夜。”谢鸣泽自动接话,“但是我的头脑现在很清楚的,乔尘。”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谢鸣泽拿捏着“得寸进尺”,面上崩得一派轻松,心里早就紧张得犹如擂鼓咚咚。
一旁的乔尘沉默下来,好像真的是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日光抖落在他侧脸之上,合着周遭一时的寂静,令心中不安分的蝴蝶再度扑扇起翅膀。
乔尘重新将目光落在谢鸣泽身上,说:“没有。”
“sir,你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神也是会变的吗?”
两双眼睛对视片刻,先笑场的还是谢鸣泽。
乔尘伸出了一只手说:“做正事。”
谢鸣泽握上他的手起了身,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土:“不论如何,我的初吻已经给你了。”
他接着又酸不溜秋地说:“你的仰慕者那么多,有其他人和你有什么亲密接触也没有关系,但是……”
“那些可以都是过去时吗?”
乔尘觉得受伤状态下的某人尤其心神不宁,但是他自己的状态并没有太好。
他几乎是被气笑了:“没有。”
谢鸣泽问:“什么没有?”
乔尘瞥来的眼神仍然冷淡,但因为赋上了层光,显得没有那么疏离。
“你是第一个。”
他这么一说,谢鸣泽会意,立即眼睛放光开始继续追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