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还是不出声,但喉咙深处却溢出细碎的哭吟,像是极力忍耐却又忍不住难过。
司渊安静的看了他哭了好一会,身侧的手指却微微蜷起。
“司渊…我难受……”
似乎因为刚刚的压抑,沈逸的嗓音带着哭腔的暗哑。
“难受就去医院解决,找我只能解决你。”司渊语气冰冷。
沈逸抬起头,沾满泪水的睫毛在萧瑟的秋风中如落幕的蝴蝶似的轻颤,沈逸抬起眼睫,发红的眼睛看着司渊:
“司渊,我真的…好难受……感觉要死了一样。”
司渊抿了抿唇,毒蛇般的眼睛冷血而无情,他浅笑一声,似乎带着嘲讽:
“死就死呗,这重要吗?”
沈逸神情呆滞,像是从未料想这话是从司渊口中对他说出的。
他的瞳孔变得空洞,空洞的眼神里司渊转身离去。
凌晨的温度很冷。
司渊走出胡同口,未听见身后有再有任何声音。
不论是挽留还是哭吟。
他皱了皱眉,打算转身去停车处,却还是下意识的觑了黑胡同深处一眼。
黑胡同深处,躺着两个不省人事的醉鬼,还有——
已经躺在地上的沈逸。
他抱着司渊的外套,脸上泪痕交错,身上满是破碎的痕迹。
风扬起灰尘,仿佛将胡同里脆弱的人儿淹没在暗黑的深处。
司渊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抬步往停车位走去。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往前的脚步声顿住,然后又绕回。
外套被披在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身上,司渊抱着人放在副驾,扣好安全带后面无表情上了驾驶位。
就仅仅是这样死了太便宜沈逸了。
司渊阴冷的眸子滑过笑意。
谢衍还没将他想要的人给他,沈逸还不能死。
车子启动,司渊将沈逸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沈逸进了抢救室。
来往的医护人员脚步不息。
司渊坐在抢救室旁边,深邃的眼底满是冷漠,像是根本没把人命放在眼底。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灯熄灭。
年轻的医生从抢救室走出,着急询问:“谁是病人家属?”
无人回应。
男医生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司渊,皱眉问:“你刚刚不是送病人来的吗?你跟病人认识吗?”
“路边捡的,不熟。”
司渊的面相本就像那种书香世家出的子弟,此时面上温和的笑,让人不难不信他是个路过做善事的好人。
男医生紧缩的眉眼松了几分,跟司渊解释:“先生,是这样的,病人情况很危急,很需要您帮助。”
“里面的那个oga已经被alpha标记过了,但看病情,是长久特殊时期没受到自己alpha的安抚导致信息素封闭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