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一个都不选,说既不愿做和尚,也不要做道士。还说他的理想是要娶天下第一美人为妻,生个漂亮孩子,过快活的小日子。”仇离恨苦笑道:“你们不要笑话他,若是别人这么说,那是在哗众取宠,可是人家容安,隔了没多久,一听说浮屠宫有两位倾世容颜的小姐,就利索的卷铺盖去了塞外。如此率真果敢,由不得人不佩服。”
老人悠长的眼神看向萧笙:“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萧笙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了然更加用力握紧了他的手。
“就像圆觉住持看过我的刀,便断言我是个好人,”仇离恨坚定道:“我见过容安,便笃信他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新名字被编辑大大喷丑,暂时就酱啦~先不改了。感谢热血的朋友为之绞尽脑汁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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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我
夜晚。
“阿笙,”了然感知到身边的人还没睡,于是侧身搂着他,小心的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容安。”萧笙嗡身回答。他的脸埋在了然颈窝,没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庆幸仇家庄客房不够多,今晚他才能和了然挤在一起,不用自己呆着。
“哦,”了然会意,“在想你爹爹啊。”
“他不是我爹!”萧笙下意识反驳,像是被训练了二十年的条件反射,急着否定他和容安之间的关系。
了然也不激他,低头亲了亲他洒落在肩颈上的长发,柔声问:“那他是谁?”
“他……”萧笙支支吾吾:“他是浮屠宫的叛徒,已经死了。”
他抓着了然的手,放到自己鞭伤嶙峋的后背上,无声的诉说着委屈。了然带着温度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过那些旧伤,一颗柔软的心似也跟着被鞭挞了一遍又一遍。
“就是因为我身上流着他的血,宫主才会打我。”萧笙颤声说着:“我从小就知道,宫主恨我。而容安,他不过是为了偷经而来,对我和娘亲从来没有付出过感情。至于我可怜的娘亲,她都被容安害死了,还要被人划开肚子,连个全尸都没有,她一定也是恨容安的,也会一并恨我……”
了然看不见萧笙的脸,但能感觉到颈窝一片湿漉漉,知道是他在哭。只听那人继续说着:“我一直知道,这世上没人欢迎我,我活着便是罪孽。可现在有人告诉我,容安是个好人,我也不知该不该信。”他猛然抬头,泪眼朦胧的朝了然索要一个答案,“了然,你说我该不该信?”
了然早知道他是个性子柔软的人,却是第一次见他哭得这般凄惨。一时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舔舐着他的眉眼,将他的眼泪都吞进自己肚里。
良久,他才说:“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很庆幸,你来到了这世上,”了然的嘴唇从眼睛巡浚过他英挺的鼻梁,最终落在他那两片薄得禁欲的薄唇上,温柔的将情话渡给他:“单从这一点来说,我就得感谢你娘,感谢容安,甚至感谢你们宫主。”“了然……”萧笙沦陷在他炙热的鼻息里,那些旧伤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阿笙,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容安真的是仇前辈所言的好人,他想和你娘生一个漂亮的孩子,过快活的小日子。也许你娘一直在天上看着,看你长大成人。哪怕是你家宫主,她将一个虚弱的婴儿抚养长大,也是用了心的。”了然认真的看着他,试图用眼睛说服他相信:“你这么好,我一看就喜欢,他们是你的亲人,更没理由不喜欢你。”
“那为何会发生那些事情!我为何要吃这些苦!”萧笙颤抖着质问。
了然用力拥住他,想止住他的战栗,低喝着迫他冷静:“阿笙!以前的事,连仇前辈都说不清楚,你我更是还未出生,你又为何要听信传言,往最坏的方向想!”
萧笙被了然的低喝震住,呆愣着打了个哭嗝。在这个间隙里,突然想到阮鹏的遗言。那个濒死的男人盯着他的脸,留下一句:“你能长大成人,他在天之灵定会很欣慰……”
那些冰冻三尺的旧恨,此时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这道裂缝令萧笙迷茫又惶恐,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多年来支撑他忍受一切痛苦的仇恨和自我厌恶开始坍塌。他在迷茫中抱紧了然,一时间忘了哭泣。
了然注意到他的失神,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面颊上,耐心等他缓过神来。
“了然,”萧笙终于找回了说话的力气,他的双手滑上来,捧着了然的脸,拇指划过他的梨涡,虔诚发问:“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你是欢迎我的,对不对?”
了然笃定的回答他:“当然。”
萧笙仰面亲了上去,将方才了然耐心施与的轻吻换做一记激烈的深吻,劈头盖脸的还回去。
了然对他突然疯一阵的事情习以为常,眼睛含笑,放松唇齿,让他进去扫荡个彻底。
萧笙却仍觉得不够,猛然一翻身,竟把高大的了然掀翻,自己双腿跨坐在他两侧,居高临下压着他索取。
了然本想继续纵容他胡闹,直到萧笙冰冷的手试图探进他的亵裤,和尚才吓得一激灵,严肃制止了他的动作。
“阿笙!”了然厉声打断他。
萧笙的一腔热情没人收,颓然从了然身上翻下来,背对着他躺好,冷声道:“你骗我的,你不喜欢我。”
萧公子的声音不再冷冽,那么不忿,那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