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不可信,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姜远不信陈述是真打算放过他,就算有这个打算,再这样下去,事情也可能不受控制。
陈述喘着气拉开一点距离,目光沉沉地盯着姜远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姜远,我忽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
姜远愣了一下,看着陈述低下了头。
……
第二天一早,姜远盯着镜子里看自己的胸口,红豆一般肿了起来,吻痕遍布,一夜未消,十分明显。姜远的脸又红了,一想到昨天,又下意识地觉得一疼,头皮发麻,羞愤难忍。
穿上t恤也盖不住,姜远不得已又穿上了一个外套。
只是走路时一定会蹭到衣服,姜远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去广场帮忙时,天气热了,人也出了汗。
白莹莹拿了个扇子扇风,给姜远递了瓶水,多看了一眼姜远,忽然道:“姜远,你不热吗?还穿个外套。”
姜远一顿,忽然觉得更热了。
“我不太热……”
陈述听到这话,压着嘴角,故意应和道:“是,他体寒,向来不怕热……”
姜远没忍住冷冷瞥了一眼陈述,陈述却坦然回视,慵懒散漫,毫无愧意,反而带着隐隐挑逗的笑意。
一口气堵在胸口,姜远咬牙扭过头去。
谢谢
忙完了宣讲会的事情,姜远终于得了闲,带着姜清和右右去医院看望吴英秀,陈述也跟着来了。
他们到的时候吴英秀正在睡觉。
护工说,这些日子,吴英秀觉比较多,精神不太好,康复训练也不太配合,医生建议还是要多陪护。
姜清便道:“这两天厂里放假,我过来陪咱妈。你先帮王叔的忙。”
姜远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把吴英秀喊醒,扶着人坐了起来。
“姥姥!”右右喊道。
吴英秀迟缓地看了右右半天,而后才笑了笑,“对,是右右……”
“那阿姨还记得我是谁吗?”陈述走近床边。
吴英秀盯着陈述的脸看了半天,“陈……”
“陈述。”陈述笑了笑。
“对,是……姜远的好朋友,我没忘。”吴英秀笑了笑,又扭头看向姜远,怔怔地问,“那你爸呢?他怎么没来?”
姜远和姜清对视了一眼。
父亲欠下债款后,跳楼自杀,一了百了,母亲气晕后瘫痪在床,哭过闹过,最后慢慢接受了现实,也再也没有提过父亲。但这几年来,母亲的意识逐渐不太清醒,会忘记很多人很多事,那些惨痛的经历好像也忘了,她便开始偶尔提起父亲的名字,好像回到了姜远小时候,那时他们一家还算温馨的日子。
“他忙着呢,有时间就会来看你。”姜远看着吴英秀的眼睛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