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眯起眼,脸上立马只剩下两条细长的线。
“哎,”我伸手拉扯她脑袋上的头花,“你眼睛好小啊,眯起来只剩缝了。”
“眼小好聚光。”她勾勾嘴角。
“真的?”我问。
“胸小省布料。”
“……”她刚才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嫌我胸小?哼,就她胸大。
我的目光偷偷摸摸往身上瞄,下巴,脖子,锁骨,最后是……胸。
嗯,很深的一条沟,那啥,确定泡沫不是加厚的?
T恤前鼓出那么大两坨,圆鼓鼓的,运动的时候不会到处摇,很不方便吗?
听说胸太大会很重,人身体跟着向前倾,长此以久脊椎会变形,对身体不好啊。
“喂,”她踢我小腿,“看啥呢?”
看你啊白痴,管得着吗你。
我用力拍她的背,“你起来,给我选块好地。”
“中午请我吃饭。”
她讨价还价。
“行行行,以后你饭我都包了,只要你给我挑个好地盘。”
这敢情好。
祁牺对这些门道熟悉,她对那些街道知根知底,找的门市店租划算而且安全,省的去考虑保护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看着祁牺老老实实比着地图,和我列的选址表格仔仔细细圈点着,时而指着她写的数据敲敲桌子,时而翻开手机哗啦哗啦找什么东西,活像备战高考的高三考生。
这样看着她,我心里特别踏实。
就这样吧,挺好的。我对自己说。
说说话,打打闹闹,要是能帮上忙更不错,给她做做饭,偶尔借她抱抱,耍耍流氓,只要不过分就好。
宿舍楼道里有学生精神的吵闹声,热热闹闹的,以前每天都听着,可没有一次有今天这么音儿大,声波都带刺儿似的往太阳穴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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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没有告诉我全部的真话。
尽管我明白她没有义务跟我坦白什么,但对她的隐瞒我还是有点生气。
你看,她清楚以我俩的背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我都跟她说了要撇清楚关系,她还赖着我不走,这叫个什么事儿。
最让我气恼的是,她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