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人觉得可惜的是,能从流年手里头出来的学生,少之又之,长江后浪推前浪,但是后浪数量却十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这让想要寻求新的血液去替代甚至超过流年的上级人员,不免有些惋惜,然后自我思考是不是这些年的梯队建设不好。
但从流年手中出来的梁某表示:这一切和梯队建设无关,都是流年自己作出来的,能从她手里完整逃出来,这是一件身心都要历经极大磨难的事情,熬不过去,能理解,能理解。
对于梁某的声音,种花家梯队建设的“护年大队”狠狠跳起来,反驳道:“这些年再也没出个我家流年,本身就是因为那可以冲破一切的天才现如今少之又少,不要把这口大锅扣在流年身上。”
梁某:“……”
虽然流年对后辈的培养暴力至极,平时的行为就按照自己喜好来,人缘在外偏差,嘴又损,但是种花家的高层却还是想方设法地顶住压力,给流年的待遇几乎是队里最好的(当然知道流年本性的李扒皮还有单位财神爷除外)。
所以在许多人的护佑下,流年日子其实还挺顺畅的,以至于流年安生日子过久了,忽然面对难题的时候,她脑子瓦特了。
尤其是情感方面的难题。
这些天,流年左思考右思考,吃饭的时候思考睡觉咒灵的时候思考,训练小朋友的时候思考拔除咒灵的时候也在思考,闹腾的性格忽然间安静不少,让之前保守折磨的宁栀不免产生了些许疑惑。
“怎么了?”
“别吵,我在思考。”
“……”
宁栀上前坐在她身边,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犹豫了片刻后,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感情方面的问题?”
“……”
流年眯眼偏头看她,脸色不善。
“你这副样子,和林璃思考她和白澈那傻小子关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愧是师徒俩人哈。”
“别和我提白澈,他骗我,等有时间了,我就回去把林璃给拐走了,让他求天天不应,拜地地不灵。”
“所以?你这棵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流年摇头,道:“那倒也不是,我只是在思考,这个世界,怎么疯成这模样了。”
“啧啧——你给我说人话。”
“……好吧,我在后悔啦。”
“后悔什么?”
宁栀停顿一下,忽然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就你?!撞破南墙不回头的人,你还会后悔?!”
流年斜她一眼,然后仰天长叹。
这故事要从前几天开始说起,也就是她和五条悟在公交车相握之后的第二天。
那天晚上,一群人结束疲惫的一天,想聚一下放身心,于是乎,他们便寻了一处角落,买了些吃的,一起吃喝玩乐,中途,虎杖悠仁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如果能重来,流年绝对会反对虎杖悠仁的提议,如果能重来,流年绝对不会踊跃参加,如果能重来,流年绝对不会一直选大冒险,如果能重来,流年绝对不会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如果能重来,流年绝对不会因为头晕就离开散气,如果能重来,流年绝对不会走进那黑乎乎的房间里头,如果能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