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致瞥了一眼那边打坐静默的人,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他家一直以来对剑道非常崇敬,在咒术师上面来说,他们家都出了很多个人才,只是大多数都只能兼顾一方面,但之前我们需要的是双人才,所以陆家一直以来都没怎么进入编制,但是吧,陆家在民间也挺有威信力的。”
“流年前些年有一个任务,在城市的城中村拔除一只咒灵,后面和一个小女孩接触,这个小女孩原来的家庭因为政治斗争死了一些人,也有一些人进了牢,流年调查一番后,才知道陆家一直以来,都在帮助一些政客排挤对家,甚至利用咒灵杀人,受害者包括但不限于官场上的人,很多无辜者也被迫陷进来,轻则家破,重则人亡,人数已经数都数不过来了,后面流年以‘挑战’的名义上门和当时的陆家家主对战,陆家家主暴毙,死在了那场决战中,之后陆家失去了名望,迅速衰落。”
闻言,虎杖悠仁说道:“那这样说下来,那什么陆家也是自作自受哇?”
“是啊,陆家用许许多多的人骨血肉当作上升的脚垫,后面衰落破败,也只是因果轮回,但是陆和轴啊,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陆家家主会做出那些事情,原本在对战之前,我们这边和陆家家主有间隙,陆和一直以来,都认为是流年故意害死他的父亲,所以这些年,他追着流年,想和流年再一次进行决战。”
梁致说着,摊摊手,说:“说实话,他怎么可能打得过得流年,他执着于这个,除了他家里面一直给他灌输流年是错的他父亲是对的这个观念,还有一个原因是,第一次他和流年对打,当时流年把他打趴之后,就直接踩在人家背上,说他这么弱,回家管好自己陆家就行,别再去找她了,这对一直被万人捧着的,心高气傲的陆和来说直接是个打击,这些年,他一直给流年下挑战书,尤其是在勉勉强强打败流翎之后,陆和的气焰更甚,脑袋发昏的时候还说过,要把流年杀了祭父。”
钉崎野蔷薇道:“这么看来,流年前辈就这么被扣上一口大锅了?”
伏黑惠道:“在表面上,是流年前辈与那陆家家主的一战导致了陆家的衰落,也许陆和认为,只要赢了流年前辈,那么这一切都可以回到陆家的以前,回到陆家还是鼎盛的时候。”
虎杖悠仁道:“那流年前辈,为什么不再去应战?打一场,让陆和再次明白实力差距,应该会让他消停一段时间吧。”
“流年不想再一次对打,有太多的原因,陆和的执念太深,不仅是因为对父亲的死,更多的是,对自己陆家剑法的执念,流年与陆和父亲的那一次决战,流年先前是不想要他父亲性命的,她觉得,与其让陆和父亲死在这一场表面上无关任何受害者的决战,倒不如让他受到调查之后,在法律公众的面前,受到相应的惩戒,慢慢地去见证自己一手继承并发扬光大的陆家因为他们的恶念被腐蚀完败,但是,陆家家主在被流年打得连连失退之后,就疯魔了,自己祭剑,这才是他暴毙的直接原因。”
“其实,陆家家主发疯的原因也还有一个,当时他拿的是一柄锋利的长剑,而流年拿的是一支比手臂还细的竹子,被这样对长剑来说几乎是不成样子的武器打成这副模样,要是别人,别人可能也会发疯。”
“陆和几乎和他父亲一个样,第一次对战的时候,他就有意愿去祭剑,要不是当时他学艺不精加上察觉到他想法的流年阻止,就没有现在的他了。”
陆家与流年之间的恩怨简明地摆在面前,众人望向树下的那个男子,后者安安静静地坐着,等一场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斗争。
今日天气还可以,阳光正好,气温也舒适,流年踩着房屋倒塌过后的瓦砾木头碎片,从那一片被咒灵砸出的大坑里面慢悠悠走了出去。
“我不是说过,除了一些非必要人员,其他的人,都说我去了西欧那边嘛?”
“可是陆家之前家大业大,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才几年,并没有完完全全衰落,陆家的人脉还是有的,能拿到你去东京的消息,这段时间,也足够了。”
手机里头的是李扒皮的声音。
“放心啦,陆家的烂事这么多,他不会在东京待太久的,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他的坚持,都几年了,一直咬着你不放。”
流年抬脚把一边的断壁给踢开,直接造了一条新路走出去。
“你要是真的不想出手,这段时间就在外面逛一阵子呗,虽然那地方不大,但也足够让他找不到你。”
“所以,为了让你有更多的合适的理由在外游荡,我这边打算给你分配一点任务。”
流年止住脚步,颇有些无语地说道:“绕了这么大的一圈,这才是你今天给我打电话的目的吧?”
“怎么会呢?今天主要是局长让我向你问好啦……东京前几天有位留学生出事,地址还有其它的具体情况,我待会发你。”
“就这些?要是没什么大事,我才不会相信你会特意给我打电话,而且虽然是留学生,但按照规则,这边应该还是属于这里的咒术师管的。”
“就不能真的是来关心关心你嘛?”
流年翻了个白眼,说:“上次我被那雷劈得半死不活,也不见你来孝敬孝敬我?”
“咳咳——是这样子的啦,这件事和螣八道有关,所以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处理这件事情了。”
“之前,你在清宁村遭受的那一场雷击,你不是说那边找到了诅咒师嘛?所以这一年局里着手跟进这一条线索,或许我们一直以来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