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赛还没开始五分钟,流年口袋里头的手机就响了。
是局长给她发的信息。
“怎么了?”
“有个任务要出。”
“哈?!”
宁栀皱眉,道:“今天不是没任务的嘛?什么任务?不是有其它的咒术师或者这里本土的阴阳师嘛?”
流年泰然自若地收起手机,而后象征性地拍打了两下宁栀的肩膀。
“没事,我出去一下,不会花我太多时间的。”
在外面关门的时候,原本一直垂眸思索事情的流年还是感应到那道不可忽视的视线,只好抬起了头。
只不过,下一秒,她合上的木门就把五条悟的视线给隔绝开来了。
周围没人,流年眼中压抑着的冷意便开始肆无忌惮地生长。
往高专大门走去的时候,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指腹细细摩擦着那几枚铜钱。
大凶——
不是对这里的人,而是对她。
师姐
“沙沙——沙沙——沙沙”
又来了,那声音又来了。
他像是一只刚破壳出生的小鸟,紧紧地缩在自己母亲的羽翼的之下,被窝里面空气很沉闷,但浑身已经快要抖成筛子的他捂着耳朵,没打算过去掀开被子的一角从而去呼吸你新鲜的空气。
“沙沙——沙沙——沙沙”
床板那刺挠的声音依旧在持续,声音在耳膜上跳跃,然后进入他的大脑,撕扯着他的神经。
“刺啦——”
一声极其刺耳的声音划破黑暗,像是之前那声音的收笔,而后是一时的寂静,好像之前什么也没发生。
被窝里面空气越来越稀薄,室内的空调开得很低,可现在藏在被子里的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闷热,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后背。
这安静下去的空间却让他的心脏慢慢提到了嗓子眼。
软趴趴的床好像陷下去了一块,他在被窝里面立即瞪大了眼睛,头皮发麻,浑身僵直,呼吸也在意识到有东西爬上他床之后,停滞了一瞬。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他意识到,有东西,在慢慢地朝他靠近。
别——别过来——不是我——
他无声地疯狂嘶喊,想要往后离那个东西远远的,可是不止是他的身子已经僵住而不能有所动作,现在的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的四面八方都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爬过来了!都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