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男孩一动不动,灵压四溢,嗓音冰冷,“哎呀,就算打不过也要试试呢。”
司焱不屑地冷哼一声,“面对比自己强的敌人,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就贸然出刀,那就是愚蠢者自以为是的白白送死!”
“喂,你这家伙,不会觉得就算死了也无所谓?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森奈怎么办?”见市丸银依旧不为所动,司焱气得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你难道想让我帮你照顾她?每天帮她脱衣服,穿衣服?帮她换药,帮她梳头?挣来的钱给她买衣服买首饰?又费钱又麻烦,我才不要呢……唔……”
司焱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收回手,用拳头敲了敲另一只手的手掌,自言自语道,“唔,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等她长大,我把她娶来当我的妻子,然后和她生好多可爱的小孩,小姑娘长得这么眉清目秀,长大肯定是个美人,我又长得这么玉树临风,我们两个生的小孩一定是尸魂界最好看的,这么一想我好像也不亏……行吧,我给你他们的具体位置,你快走吧,最好走了别回……”
‘别回来’的‘来’字还未说出口,一声‘射杀他,神枪!’直捣司焱的耳膜,骤然升高的灵压掀起两人的衣袍,哗哗作响。
一缕黑色的发丝从耳畔飘落,司焱摸了摸脸颊上细小的伤口,看着指尖的血珠,他嘴里发出一声轻笑,“怎么,不愿意了?”
市丸银手持斩魄刀,双眼血红,喉咙嘶哑地滚出两字,“你敢?!”
司焱抽出腰间的折扇,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后,甩开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如果今天森奈被他们杀死了,你这样去送死,我绝对不会拦你,但是现在,还是收起你的刀,留到需要的时候再用。”
司焱离开了,临走前还对着被神枪捅穿的屋顶和倒地的大门破口大骂,“臭小子,这个月工钱别想要了!”
银静静地站在屋内,等那道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抬起头看着屋顶那个破洞自责道,“哎呀呀,这个月工钱没了,本来还想给森奈定制一套新衣服呢……”
蓝染的拜访
温香软玉在怀,不舍得起来?
以你们两现在的年纪,你除了抱着她也做不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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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夜色像一张黑网,笼罩在七十区的上空,一间门前杂草丛生的木屋内,隐隐约约透着微弱的烛光。
一道黑影掠过窗头,屋内的一名黑发男人惊恐地抓起身旁的木棍,借着摇曳的烛火,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木门像是在呼应他的恐惧,吱呀一声自动打开,门外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黑暗中慢悠悠的走出一位玄衣黑发少年。
“柳……柳司焱?!”
男人的瞳孔因着恐惧瞬间放大。
“怎么,知道害怕了?”司焱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双幽黑的猫眼不带一丝情绪。
男人咬着牙关,拔出木棍的一端,燃烧灵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只是未等他的刀完全出鞘,司焱手中的折扇已抵上他的咽喉……
地上的灵体化成一滩黑色的血水,墨色的猫眼定定地看着这滩血水,洞射出一阵寒意。
“果然是你,冥鸦。”
为了方便换药,市丸银带着森奈暂时住在了医馆,顺便修好了神枪捅穿的屋顶,用医馆的经费更换了被灵压震裂的大门,还将大堂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司焱临走时留下了一瓶特制的治疗外伤的药膏,并叮嘱市丸银每天往森奈的伤口处涂抹三次。
银小心揭开绷带,看着不到一周就大好的伤口,心里不禁暗叹,哎呀,柳司焱那家伙看着整天吊儿郎当,配置的药效果倒还不错。
就在他转身取药时,一只小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挠头上的伤口。
“别抓。”银轻轻捏住它。
“有点痒……”森奈抿了抿嘴。
银用棉签沾着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痒说明伤口在愈合,乖啊,忍着别去挠。”
换好药,他又盯着森奈头上的绷带看了几秒,突然带着几分坏笑摸上了那一圈绷带,在森奈头顶捣鼓几下后,略略得意地看着自己杰作。
绷带在头顶打了一个蝴蝶结,像极了垂下的兔耳朵,配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让森奈看起来就像一只无辜又呆萌的蓝眼垂耳兔。
“哈哈。”
看得银不禁轻笑了一声。
森奈嘟着嘴揪了揪蝴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嘟囔了一句,“像一只兔子……阿银,你笑我……”
“没有没有,”银再次捉住那只揪着‘兔耳朵’的小手,“别扯掉了,我喜欢兔子。”
“好吧……”一听阿银喜欢兔子,森奈立刻松手。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屋内,窗檐下的太师椅上,还放着一本没有合上的医书。
市丸银摸了摸森奈的头顶,又逗弄了一番‘兔耳朵’,满意地眯着双眼笑了起来,“走吧,去院子晒晒太阳,我去做饭。”
秋天的阳光,带着令人舒爽的气息,院中花香扑鼻,森奈坐在花丛中的小板凳上,惬意地吃着市丸银亲手做的鲜花饼。
原本是平静又美好的一天,如果不是街区传来一阵怪物的嘶吼和人群的尖叫声。
森奈竖起耳朵,一脸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鲜花饼因着她的恐惧,被抠成了两半,掉落的那一半,顺着她的衣裙滑向地面。
这样的声音她太熟悉了,五年前,她和阿银差点死于那些带着面具的怪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