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嘿,塑料瓶波纹疾走!”另一边,乔瑟夫和西撒两人如同玩打地鼠游戏一般,用几人先前喝空的塑料瓶将四周的镜子悉数击破,露出原本暗色的夜空。
真正的太阳已经下山了,而那伪造的烈日也露出了真面目,一轮巨大红彤的圆形替身高悬在乔瑟夫等人正上方,散着令人难以忍受的热量。
“呼……得快点找到那个本体,不然我们还是得完蛋啊。”西撒喘息着将自己的领口扯开,波纹疾走消耗了体力,他现在觉得更热了。
乔瑟夫的状态也半斤八两:“哈……可这里那么空旷,应该没处藏人……”
若是平时,他们大可以仰仗花京院的“绿之法皇”对附近进行地毯式搜查,然而这会儿,可怜的红高中生已经热得半昏过去,没法指望了。
乔瑟夫瞅瞅花京院,又瞅瞅西撒,眼见两个平日负责“侦查”的同伴都一筹莫展,于是准备咬破指尖就地染红一捧干沙,让“隐者之紫”来幅沙画。
但一只手拦住了他:“乔斯达先生,接下来就交给我和雪莉吧。”
“……‘银色战车’和‘清澈淑女’还能找人?”
满头大汗的波鲁那雷夫严肃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不算是……雪莉,过来。”
一直没离开的银白替身闻言乖乖靠近,只见波鲁那雷夫叫出自己的替身,让“银色战车”拉着妹妹的袖管,认真道:
“雪莉,看见外面那轮‘太阳’了么?那是个坏人的替身,如果不干掉它的本体的话,一旦走进阳光里,人就会死噢,就算被马上拽回荫影里也活不了了。”
“雪莉”闻言攥紧自己的弯刀,空洞的双眼猛然一眯,整个人身周的怒气都仿佛能化作实体:“哥哥……不能……死……”
波鲁那雷夫半是哀伤半是欣慰地借“银色战车”之手拍了拍妹妹的脑袋,随即起身一下冲出了遮阳伞的庇护。
“波鲁那雷夫?!?”西撒人都傻了,他只看到这位法国同伴对着空气念叨了两句,随即不要命般莽了出去。
“……ohgod……”就连乔瑟夫都无言以对,“波鲁那雷夫,你……”
而“雪莉”在波鲁那雷夫冲出去的一瞬间下意识想伸手把自己兄长拉回来,却又猛然记起兄长的叮嘱,顿时反手挥刀向整个小摊,声音凄厉:“哥哥——!”
“holy……”乔瑟夫只来得及将半昏迷的花京院和自己藏到矮桌下躲过“雪莉”的一刀,后半句惊叹还未出口,就忽然意识到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凉了下来。
“妈妈咪呀……”西撒惊魂未定地从乔瑟夫旁边探出头,“居然真的奏效了……波鲁那雷夫!”
那轮诡异的烈日已经消失,西撒冲出去将晕在滚烫黄沙上的波鲁那雷夫拖了回来,而乔瑟夫一边咋舌一边搬开被“雪莉”劈塌的小摊废墟,只见货架和柜台后面,居然藏着一个独立的封闭小房间——里面有好几个大电扇和两桶冰块!
而那个浑身裹满黑纱的老板正躺在那堆降温用具中央,失去了意识,很显然,这家伙就是“太阳”的本体。
一想到敌人居然躲得离自己那么近,乔瑟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把塌掉的遮阳伞整个朝废墟里的家伙扔了过去,结果意外砸出了一声男人的哀叫。
“ohygod!!西撒,你刚才搭讪的这个‘老板娘’还是个男的!”乔瑟夫夸张地双手捧脸,大声惊叫。
正在给被轻微烫伤的波鲁那雷夫和中暑的花京院进行紧急波纹处理的西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狠狠翻了个白眼:“jojo!你有空关心那个,还不快过来帮忙!!”
“哎——你难道是生气了嘛小西撒~?”乔瑟夫笑嘻嘻地窜过来,乐此不疲地捉弄自己的师兄,拿手指戳他的脸。
西撒抬起头,眼里明晃晃烧着怒意,吓得乔瑟夫缩了缩脖子,连忙将花京院拽向自己,熟练地给人进行体表降温:“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西撒……”
“呵。”如五十年前一样,西撒·齐贝林冷笑着对自己亲爱的师弟竖了个中指,“jojo,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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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和阿布德尔回来时,花京院和波鲁那雷夫已经基本恢复了体力,“雪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的兄长,甚至试图用那把弯刀扬起刀风给人扇凉。
“承太郎!阿布德尔!你们两个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刚才我们可是遭到了恐怖的敌袭!!”波鲁那雷夫一见到两人就大叫起来。
“是么?这么巧,我们也遇到了。”承太郎面不改色答道,一看到几人汗湿的衣服和后面废墟中那个昏迷的矮胖身影,他就已经猜到了他们遇上的是哪个了——塔罗牌第十九张,以光明和热烈为暗示的替身,“太阳”。
“诶!?你们也遇到了?”波鲁那雷夫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来,“快讲讲,是什么家伙?”
“迪奥手下第十一席,‘命运之轮’,跟之前在海上遇到的那个猩猩是同类型的替身。”阿布德尔从后座将那个昏迷的敌人本体拖了出来,“波鲁那雷夫,花京院,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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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个,是个……会变成假太阳的替身?”
波鲁那雷夫挠了挠头,试图给人比划形状,还是一旁的花京院作了解释:“应该是第十席,‘太阳’。”
“……不会吧这家伙的替身名这么草率?”
无视了一旁波鲁那雷夫惊奇的喊叫,承太郎压了压帽子,径直找到瘫在另一张椅子上休息的乔瑟夫:“老头子,这两个敌人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