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音竖起拇指:“喜欢它不会破坏场地。非常好排球,使我经费节省。”
黑尾:“……”
这个喜欢理由还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啊!
芽音的这个回答让平日里能言善辩的黑尾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沉默在两个人周围弥漫开,仿佛时空和空间都在此刻凝固住了。
直到后排传来轻轻的一声“噗”,这份沉寂才被打破。
黑尾迅速扭头向后看:“研磨,你刚刚是不是偷笑了!”
研磨目移:“我没偷笑。”
这有什么好偷笑的?他光明正大笑的好吧?
小黑的排球推广事业在芽音这里屡屡受挫,很难不说这是一种“一物降一物”。
已经将账本和部活日志全部收起来、也用消毒湿巾擦好手的芽音手里拿着毛豆大福,虽然面无表情,语气中却带着几分真情实感的担心:“小黑部长又幻听了,不然你也睡一觉吧。”
——之所以说“也”,是因为在他们写日志算账单的这段时间里,吃饱喝足聊够天的其他部员都已经进入昏睡状态了。
“我不困,”黑尾摆摆手,又起身转头看了眼后面睡成一片的部员们,就连两位教练都在闭目养神,重新坐下来之后说道,“要是我也睡了,到站的时候就没人叫他们下车了。”
就连研磨都不玩手机和游戏机开始睡觉了。
芽音咬着毛豆大福,目不转睛地看着黑尾:“当部长就是会格外辛苦一些呢。”
“也还好,”黑尾瞥了芽音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没辛苦到会出现幻听的程度。”
芽音差点儿被毛豆大福噎了下——怎么还没把这个话题绕过去?
她伸出手指,在黑尾的手臂上指指点点:“斤斤计较的小黑部长。”
“哈哈哈哈,好了,不逗你了,”黑尾拿出一瓶没开封的水,拧开瓶盖之后递给芽音,“我也是想趁回去的路上,复盘一下今天和乌野的比赛。”
芽音接过水向他道谢:“谢谢部长。”
说到排球比赛,黑尾的态度一下子变得郑重了许多:“虽然跟我们音驹一样没落过一段时间,不过现在的乌野能在比赛里让我们吃苦头,看起来还是很强的。”
在黑尾说的时候,芽音的脑海中也在复刻今天的比赛。她说:“他们的进攻很强,我们的防守很强,各有所长。”
“哦,你现在都会分析球队的优势和劣势了啊。”
“有吗?”
黑尾不置可否,语气沉了几分:“但是现在这种强还不够,至少要打进全国还不够。我希望这两支队伍都能变得更强。”
“小黑部长真是心胸宽广。”
“怎么说?”
“一般人不会希望对手也变强吧?”芽音语气认真,“这样打败起来太有难度了。”
“哈哈哈,确实也有人会这么想,不过我不会,”黑尾跃跃欲试,“就是变强的对手打败起来才有挑战性啊,我可是很希望在全国的舞台上,跟乌野来一场真正的垃圾场决斗的。”
芽音歪了下脑袋——对哦,音驹和乌野之间还有这么个渊源呢。
一瞬间,今天练习赛之前有过的想法有在芽音的脑海中冒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音驹和乌野两支队伍在球场上的交锋,队友之间的配合,还有比赛前助阵的口号。
芽音不由得想起社团纳新那天第一眼看到的、现在正由自己保管的排球部旗帜,上面那两个黑色的大字,就是她今天没有捕获到的词。
“啊,是‘维系’!”芽音脱口而出地惊呼了一声。
“嗯?虽然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不过,”黑尾笑眯眯地说道,“你似乎理解我们队旗上口号的含义了。”
芽音收回视线——她现在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排球了。
吃完大福后喝了点水,芽音又冒出来一个想法:“对了部长,既然犬冈速度很快的话,我们能不能锻炼得他更快一点?”
她一边比划一边在黑尾好奇的眼神中解释道:“就是快到可以出现分身的那种,这样他就可以在球场的各个角落击球接球,音驹的防守就没有死角了!”
“做不到的,绝对做不到,”黑尾摆摆手,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芽音的幻想,“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这种应该算犯规吧?这已经超出排球场上的限定队员人数了啊!”
怎么做不到?我的幼驯染谦也就可以做到啊。芽音不服气地想。
先不管物理学,谦也的速度可是快到可以水上漂了!至于犯不犯规的,反正在网球比赛里不算犯规,毕竟说到底还是同一个人,在排球里应该也可以。
而黑尾也在纳闷芽音怎么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奇思妙想。他拧着眉思索了半天,突然间福至心灵:“难道说,小芽音你是那种天才经理人?”
“嗯?”芽音疑惑地看着黑尾,“什么天才经理人?”
“就是那种知道一些独特的训练方式,然后传授给我们,帮助我们拿到全国冠军的天才经理人啊。”黑尾摩拳擦掌、语气期待地说道。
芽音无情地戳破黑尾的期待:“别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小黑部长,我有那种本事早就去国际上有名的球队当教练了,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小说和电影里。我在训练上一窍不通,别说排球了,我做了三年网球部经理也没看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网球的。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经理,能做的只有后勤的工作,最多就是如果你们愿意接受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保养身体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