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带来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小梁总您这就太见外了。”
梁喑让几人轮番指责,笑说:“他胆小,我怕各位在他跟前也喝不痛快。”
“你们东方男人就是护短,小、小气!”男人晕着头,拍着梁喑的肩膀说:“你,你伤了多少人的心你知道么!annie还在等……等你……”
梁喑勾着点笑,说:“这不归我管,我只能负责我太太的感情。”
一场酒喝得没完没了,梁喑看时间腕表指针已经快指到九了,怕沈栖等急,这小孩儿第一次来接自己,虽然是被迫但总归来了。
他拿出手机,发现没有联系方式。
沈栖在学校待到了八点四十,估计从这儿到梁喑应酬的地方需要十分钟,他如果喝酒了的话应该很不舒服,便打算先给他买杯蜂蜜水带上。
等餐时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备注:梁喑。
他差点儿把手机扔了,手忙脚乱点了同意,下意识在店里找人。
那头的消息就发来了。
梁喑:买什么呢?
“您好,蜂蜜柠檬水好了,请拿好。”
沈栖接过蜂蜜水,空出一只手给梁喑回了消息,出门就看到了停在对面的黑色迈巴赫,红灯一秒一秒地跳,他心脏也跳。
沈栖深吸一口气,走到对面上了车。
梁喑靠在后座,西装已经脱了随手丢在座椅上,领带扯开领口扣子也解了两颗,深邃双眼透着酒醉的红意,看起来有点吓人。
车内有很沉重的酒气,半落车窗也完全散不开。
梁喑呼吸比平时重,每一下都像是从鼻息深处逼出来的,有一种脱离了内敛克制的、隐蔽的野蛮意味。
梁喑欺身过来的一瞬间,沈栖下意识掐紧蜂蜜水别过头,浓重的酒气在他鼻尖耳侧喷薄。
太近,太近了。
沈栖几乎要提醒他离得太近了,但他嗓子像被那道酒气掐住了一样,半个字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勉强地咽着唾沫。
梁喑呼吸沉重而缓慢,衣物擦过都带来强烈的感官刺激。
沈栖下意识绷直身子,抵靠着椅背避无可避但还是艰难地想要往后缩,用想把自己埋进座椅的力气与他拉开细微的距离。
一点也好,沈栖觉得自己没办法呼吸了。
“躲什么?”
梁喑嗓音很低,带着些酒后的沙哑质感,听在耳里像是有滚烫的温度,又因为离得很近,热度潮湿地卷进耳蜗。
“怕我喝多了欺负你?”
戒仗喑无(二)
沈栖抿着唇不敢吭声,生怕给出错误的答案梁喑就要真的欺负他,只能眨着那双无措的眼睛看人,却不知道看在对方的眼里更惹人欺凌。
“问你呢,是不是怕我欺负你?”
近在咫尺的少年,软得让人心痒,梁喑克制着被酒精掌控的清明,伸手在他唇上轻轻蹭了一下,“怕不怕?”
沈栖手指发麻,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胸腔,明明他没有喝酒却也感觉口干舌燥得厉害,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慢吞吞点头。
梁喑低笑一声,滚烫的指骨圈住他的手腕压在椅背上,半个身子伏在他上方做出一个很有压迫性与指向性的姿势。
“沈栖。”梁喑的呼吸与酒气一寸寸描摹而来,一双眼睛沉得像是暗夜满月里的野兽,带着要将猎物叼进洞穴的危险气息。
沈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野兽压在爪下的兔子,无法反抗,只能任由着对方探近鼻息,评判他皮肉的鲜美程度。
骨骼都被一寸寸掰开的慌乱让沈栖后背都快湿了,微微动了动手腕骨勉力挣扎,试图用外人在场这件事唤醒他的理智:“梁先生,司机。司机还在……”
“他不敢听。”梁喑压近了沈栖的耳朵,鼻息一下一下亲吻着耳廓,带去无法克制的战栗。
沈栖眼睛都被逼红了,细瘦的手腕在钢条一样的禁锢下缓慢而艰难地挣扎,梁喑偏喜欢他这副受不住的样子,让人想把他弄得再坏一点。
“沈栖。”梁喑用鼻尖蹭了蹭沈栖的耳垂,感觉到他受不了地颤了一下,低笑了声用嘴唇靠近耳朵说:“宝宝,我们已经结婚了,我答应不会强奸你,不会强迫你,可你不能一直让我忍着,是不是?我不能一直做和尚,我迟早要亲你抱你疼你。”
沈栖听得战栗,耳朵都麻了。
今晚的梁喑和平时不一样,但沈栖又说不准哪儿不一样,明明每一个字都说得合情合理,可听在耳里他就是觉得在用呼吸、嗓音侵犯他的耳朵。
“梁先生。”沈栖小声求他,几乎要哭了:“梁先生你松开我,松开我。”
“沈栖我们是合法夫妻,你签过字,你戴过戒指,你说过愿意,咱们是世人承认的夫妻。”梁喑用拇指压在他的手腕中心,在那片柔嫩的地方捏了捏。
沈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耳鬓厮磨,四肢都要绷成直线,就在他想用力推开梁喑的一瞬间,车门轻轻“嘭”地一声,关上了。
滚烫的热度散开半寸,酒气轻薄。
“逗你呢,别怕。”梁喑低声笑着坐回去,随手勾了下衬衫领口,嗓音微哑下令:“开车。”
沈栖陡然脱了力,软在了座椅上发抖,眼睛红得几乎要延出水汽。
梁喑仅用几句话,就逼得他后背几乎湿透,此刻黏腻地贴在身上让他有种连毛孔都被泡透了的感觉。
车内寂静。
沈栖脑海中却不断闪现梁喑刚刚的样子,和他贴着自己耳朵的话,他迟早要被梁喑带到床上去,他虽然答应了不会强迫,可那也是在他愿意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