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只有微风吹过,一人一鱼都没有开口。
闫珩是又想起父母还在时候的过往,悲伤突兀涌上来,堵在喉咙处发不出一丝声音。
柏羽则是想给他一个自我调节情绪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闫珩眨眨眼,将眼眶中的泪水憋了回去,声音中的哽咽却依旧存在:“父亲,母亲,好久不见。”
从父母死亡到现在,二十三年的时间,闫珩亲自来到墓地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开始的几年,是因为年龄还小,面对自己父母的墓碑时总是控制不住情绪。
分化以后,则是不停歇的事务一件件压在他身上,分不出心。
“被我一直紧抓着手不放的这位,他叫柏羽,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要携手一生的伴侣。”
柏羽适时出声道:“爸,妈,你们好。”
闫珩絮絮叨叨说着他和柏羽从第一次见面,再到后面走到一起,以及柏羽人鱼的身份。
alpha谈及自己的爱人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和之前浑身笼罩着悲伤的他完全不同。
柏羽安静站在他的身侧,直到闫珩讲完以后才出声道:“父亲,母亲,于我而言,闫珩是我与这个世界最初的关联。”
“从异世界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也是因为他我才能活下来。”
如果当时捡到自己的不是闫珩,不难想象一个貌美又孱弱少年,还不会说话不能走路的少年,会遭遇什么。
而且早在从梦中听见父母说的话后,柏羽就有一种直觉,他的腿和声音,只有在闫珩身边才能好。
这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因为只是感觉,暂时也不能客观证明,柏羽只能将这个猜想暂时放在心底。
但就像没有任何依据出现的猜想一样,柏羽同样感觉听起来就很玄乎不切实际的猜测会在不久的将来得到证实。
人鱼眼睫低垂着,看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夫妻俩,给出自己的承诺:“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一天,就永远不会从闫珩的身边离开。”
“所以,父亲母亲,将他放心交给我便好。”
有轻柔的微风从他的脸上拂过,像是逝去多年的人给出的回应。
回庄园的路上,两人虽然都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时不时不经意间的对视后会变得微红的耳根,都让两人明白有什么东西更加不一样了。
尤其是闫珩,在之前虽然也被柏羽从曾经的泥沼中拉出来,但脚始终还陷在里面。
去祖宅一趟回来后,他明白,自己才算是真正走出来。
庄园的门口,两人碰到看上去应该等了好一会儿的傅衍知,以及在他身后略带谄媚的西泽尔。
“啧啧啧,还以为今天又见不到您二位了。”傅衍知从空间钮中拿出一张请帖,递到闫珩面前后他才想起过几天是傅家老太太的生日。
换成旁人,闫珩连看都不会看,可傅家老太太,也就是傅衍知的奶奶不一样。
在闫珩父母最开始去世的那一段时间,他完全是住在傅家的。
彼时,傅衍知每天要上学,傅家其他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事,大多数时候就只有闫珩和老太太待在屋子里。
傅老太太本来就喜欢闫珩,觉得他比自己不靠谱的小孙子优秀的不止一星半点,又加上一个双亲离世还要被骚扰的悲惨情况,傅老太太别提有多心疼,每天变着法的哄闫珩,还替人请律师。
即便闫珩后来位高权重,对于傅老太太,他都是当做自己的祖母一样对待。
每年傅老太太的生日宴,他都会想方设法找时间回来,从未缺席。
只是最近因为柏羽的发情期,才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说说吧,您二位这几天在干什么?”傅衍知活动着手腕关节,“要是给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就不要怪我让你血溅当场。”
他可是天天来,顶着能把人烤熟的气温来了一个星期,结果就没有进去过。
别说主建筑,连庄园的大门都被闫珩设了禁止入内的门禁。
闫珩眼神四下张望,还在犹豫是实话实说还是随便编一个理由后拉着柏羽就跑,和他并肩而站的柏羽半点不加遮掩的回答:“因为我的发情期到了。”
哪怕是一直当背景板的西泽尔,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一瞬。
和他们熟悉的傅衍知更是差点一个踉跄摔地上。
“理解理解。”傅衍知诡异的笑着,“怪不得一直在里面待了七天往上。”
又闫珩看他脸上揄揶的笑不爽,反手问道:“傅二你怎么这次没有提着刀砍众议院议长了?”
“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他见到某人一次砍一次。”
傅衍知不笑了,捏紧的拳头蠢蠢欲动,但又不敢真正打下去。
偷袭的情况下,他是绝对能揍倒闫珩的,可现在人有人鱼护着,傅衍知怕自己前一秒给闫珩一拳,后一秒就被柏羽甩墙上撕都撕不下来。
“闫元帅,这是我和衍知之间的私事,就不劳您费心。”西泽尔恰到好处上前一步道。
“私事?懂懂懂。”成功戳到傅衍知死穴反击的闫珩带着柏羽进入庄园,“既然二位有私事,就不麻烦你们进来了。”
傅衍知刚要问候闫珩,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受害者傅衍知
脱离傅衍知视线的闫珩打开一个光脑,点进一个名叫“穷鬼不配进来”的群,反手将傅衍知和西泽尔的事发到里面。
一个个潜水的全部冒了出来,哪怕是就坐在参议院议长佩拉面前的维尔汀,都瞳孔地震。
什么叫傅二和西泽尔有奸情?他们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