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还要问些什么,被人喊了过去,夏添也回到座位上坐下。
钟斯琰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至她坐下,还落在她脸上。
还没上课,潘明武转过头又开始八卦:“夏添,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生是不是很多?”
夏添回忆了下:“还好,不是特别多。”
潘明武眼睛一亮:“不是特别多?那意思就是其实还是有很多?长得好看吗?”
“好看的和不好看的都有。”
“那跟斯琰比呢?”潘明武指着钟斯琰,很是不怕死,“有能跟他比的吗?”
钟斯琰在课桌下踹了他一脚:“你有病是不是?有病吃药,别他妈搁这儿发疯。”
“怕什么。”潘明武不以为意,极度自信,“难道你还会害怕别人给你比下去?不可能的好吧。”
又冲夏添小声催促:“快说快说,怎么样,有没有比得上斯琰的?是不是没有?”
夏添当真转头打量了眼钟斯琰,而后认真回想,摇摇头:“没有。”
“看看!”潘明武一脸得意与有荣焉,仿佛被夸的人是他自己,“我说什么来着?”
钟斯琰朝走廊扬了扬下巴:“你也看看。”
潘明武转头一看,沈既余提着把戒尺走了过来,吓得他赶紧转过身去埋头装学习。
沈既余来教室溜达了一圈,上课铃响起,他提着戒尺又晃悠出去,教室里大气不敢喘的低气压渐渐散了,却依旧保持安静。
等到下课,夏添才把剩下的那些棒棒糖从课桌底下悄悄递给钟斯琰:“这个给你。”
钟斯琰垂眸瞥了眼,全是西瓜味的。
他倒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西瓜味的东西,别是她自己想吃吧。
“干嘛?”
“谢谢你给我讲题,我不白嫖。”
“哦。”钟斯琰撕了一颗塞进嘴里,偏头瞥她那一眼吊儿郎当的,“所以,这是嫖资?”
坦白讲,那一刻,夏添有点想捂他嘴。
她不清楚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个词语,她只不过是顺着他的话用他的词说回去,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能显得那么不正经。
浪浪荡荡的,怪让人误会。
她不打算再接他的话,翻开书准备学习。
课桌里一阵轻响,他把剩下那些棒棒糖全都塞了回来,凑近说话时,口腔里会因为那颗棒棒糖散发出很清甜的淡淡西瓜味。
“我也没那么贵。”他说,“讲一道题一颗就行,下次再来问,还是这个价。”
“……”
夏添想起小时候吃过的一种很黏牙的糖,嚼着吃的时候上下牙咬在糖上很难分开。
当时还觉得那糖吃起来很麻烦,现在想想,拿给钟斯琰吃似乎很不错。
免得他一张嘴,尽是污言秽语。
有伤风化。
夏添沉默着不说话。
像是怕她没听清,钟斯琰又问了一遍:“记住没?”
“……记住了。”
钟斯琰满意了,咬着那颗糖,又想起什么:“我这儿还有个业务。”
夏添不解:“什么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