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坚持这桩婚事,但婚后的日子远比她想象的艰难。
丈夫的忽视、吸血的母家以及平凡普通的性别,让祝竹星在谢家这座吃人的牢笼里如履薄冰。
谢淮舟觉得所有人都好可怜,父亲可怜、母亲也可怜。
父亲有妻有子,而母亲只有他。
最后谢淮舟回到母亲身边,改了性别,演了一出分化的闹剧,听话的戴上象征alpha的隔离贴。
玻璃破碎声惊断了谢淮舟的回忆,他抬眸,赵总尴尬的起身,衣襟湿了一大块。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容易手抖,我去趟卫生间。”
赵总走后,席间只剩谢淮舟和桑哲。
“你还好吗?”桑哲率先打破沉默,“我听说谢氏内斗很厉害。”
“还行,老爷子还在,也没人敢兴风作浪。”谢淮舟顿了顿,问,“你呢?为什么没留在郁氏?”
桑哲嗤笑,从烟盒里拿了根烟放进嘴里,蓦地看了眼谢淮舟:“不介意吧?”
谢淮舟摇头。
桑哲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白烟飘飘摇摇的往上升:“你真当郁彰明是什么好东西?嘴上说着收留我是为了回报我母亲的恩情,实际一直惦记着我手里的股份,我骗他说股份拆散卖了,他恼羞成怒把我赶出来了。”
谢衍琛去世后,遵照遗嘱,桑哲继承谢衍琛一半的股份,忽然之间得到巨额遗产必定引来群狼环伺,桑母曾救过郁夫人的命,迫于无奈桑哲只好搭上郁家。
“哦。”谢淮舟喝了口茶,淡淡道,“要是没钱,我不介意收购你手里的股份,高于市价两倍。”
桑哲笑了声:“再说吧,毕竟是爸爸留下的东西。”
谢淮舟不是圣人,对于这个哥哥,谢淮舟不讨厌也没办法喜欢,他与桑哲之间除了父母的恩怨,还隔着一个郁长泽。
“哎。”桑哲冲他一昂首,“你和郁长泽复合了?”
“没有。”
“你俩都上热搜了。”桑哲撇撇嘴,“我当年真不知道郁长泽是你男朋友,否则我不会和他订婚。”
“知道,没怪你。”
桑哲笑了两声,低声道:“其实郁长泽”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反复提有意思吗?”
谢淮舟自认他和桑哲还没熟到坐在一块聊感情史的程度。
桑哲神情一僵,瞬间闭嘴。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自觉说话太冲了,他和郁长泽的纠葛里,桑哲才是无辜被扯进来的那个。
他缓和语气:“我和郁长泽分手跟你没关系,就算没和你订婚,我和他也不会长久,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