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泽叹了口气,将谢淮舟随意扔在桌上的电影票重新插进他胸口的口袋:“哥哥,来参加我的首映礼吧,我想对你说的话都藏在电影里。”
谢淮舟抽出电影票,当着他的面点燃,他松开手,电影票晃晃悠悠落下在半空中被火舌吞噬殆尽,随后谢淮舟一脚将燃烧的余烬踩灭。
郁长泽蓦地红了眼,仿佛那一脚踩在了他的心上。
……
热气散尽,谢淮舟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
床边的小桌案上放着一张电影票,那是不欢而散的第二天郁长泽寄来的。
谢淮舟收到票时都气笑了,郁长泽在某些方面有一种惊人的执着,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是磕得头破血流也要把南墙撞出个窟窿。
谢淮舟相信就算他把这张也烧了,依旧会有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他没兴趣和郁长泽玩这种无聊的拉扯游戏,收到电影票后便随手扔在桌上。
现在重新拿起这张票,却已早过了入场时间。
谢淮舟摩挲着粗糙的纸面,最终只是将电影票夹在一本不常翻看的书里,在他最肆无忌惮的年纪都没能和郁长泽有个好结局,更何况现在隔着时间与爱恨。
深夜,电影院贵宾室。
换气系统和十来个信息素隔离装置全部打开,依旧挡不住空气中浓郁辛辣的酒味信息素。
以电影院为中心,方圆三百米的alpha和oga全部撤离。
郑咚咚无比庆幸自己是个beta,在郁长泽信息素失控时还能保持理智。
他守在贵宾室入口,急得满头大汗:“救护车还有多久到?”
商洛:“周边全堵了,救护车还在三公里外进不来。”
饶是郑咚咚脾气好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一小时前,郁长泽信息素忽然失控,失去理智前他把自己反锁在贵宾室里,但空气中余留的信息素依旧激起了ao群体的生理反应,现场一片混乱。
好不容易把陷入迷乱的人撤走,却没人敢去贵宾室。
按照这个信息素浓度,十有八九是进入易感期了。
一个易感期的高等级alpha危险性仅次于拿炸弹的恐怖分子,郑咚咚连说话都压着声音:“你不是说长泽近两年内不会有易感期吗?为什么会突然失控?”
商洛皱着眉:“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必须尽快送他去医院。”
话音刚落,商洛手里的仪器忽然亮起红灯,郁长泽心率超过130了。
郑咚咚眼皮狂跳,心慌意乱下忘了郁长泽的嘱咐,一个号码条件反射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人被吵醒,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浓浓的倦意:“什么事?”
“谢总,长泽信息素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