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此爆发过无数次争吵,随着谢淮舟毕业日期的临近,争吵不断升级。
这天,他们大吵一架后,郁长泽摔门而去,冷静后再回来发现客厅摆着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谢淮舟不见踪影。
他立刻冲出去。
深夜的街道寂静寥落,只有流浪汉和瘾君子还在外晃悠。
郁长泽播出去的电话一直在占线中,给谢淮舟留言也收不到回复。
他混乱不安,脑子里冒出无数个想法又被一一否定,他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大半夜,所有谢淮舟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依旧没见到人。
凌晨时分,他带着一身寒气失魂落魄地推开家门。
暖黄的灯光倾泻而出,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郁长泽忽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放松,他走到沙发边静静凝视着谢淮舟的睡颜。
他裹着毛绒绒的毯子,睡着时连日紧蹙的眉眼舒展开,浓密纤长的睫毛落下一道扇影,宁静又温和。
感受到郁长泽的气息,谢淮舟缓缓睁开眼,带着未睡醒的惺忪:“leo,你违规了。”
他俩约定过,吵架时可以分开冷静一会儿,但不许超过三小时。
话音刚落,他被郁长泽一把抱进怀里。
谢淮舟眨了眨眼,迟钝地意识到,郁长泽身上过于寒冷。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郁长泽紧紧抱着他,用力到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完这句话,之前所有的惊慌和后怕落到了实处,郁长泽眼眶酸涩,红着眼睛把之前的事讲了一遍。
“傻狗。”谢淮舟揉乱了他的头发。
郁长泽坐在地毯上抱着他的腿,脑袋靠在膝边哼哼唧唧。
谢淮舟搓了搓他冰凉的耳朵:“我要回a市了。”
郁长泽的脸色顿时阴沉,紧咬着牙,青筋绷起。
“我在a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父母亲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族根基都在那里,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
郁长泽张张嘴,谢淮舟抢先道:“并不是去了就不回来。谢氏有在y国开展业务的意向,如果我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可以在y国常驻,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在集团学习,这个周期会很长,至少要年的时间,你愿意等我吗?”
谢淮舟没说常驻y国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集团继承权,最高也只是分公司的负责人。
郁长泽怔愣地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
谢淮舟弹了下他的眉心:“说话,傻狗,愿不愿意等我?”
“愿意!愿意!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呀!”郁长泽欢快地拱进他怀里,小狗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七月底,谢淮舟回国了,轮岗学习比他预想得还要忙碌,再加上时差,两人相处的时间断崖式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