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习惯性摸向床边的桌子,动作一顿,原本放在那的人造腺体不见了。
他回过头,身后的沙发上郁长泽手里把玩着人造腺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哥哥要是再晚一分钟出来,我就进去找你了。”郁长泽分外可惜地叹气。
谢淮舟眸色冰冷,向他伸手:“拿来。”
郁长泽握住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眷恋地蹭了蹭,漂亮的狐貍眼哀怨地看着他:“哥哥不想我吗?”
“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郁长泽轻笑一声:“可是哥哥刚刚一直在看我,不是在邀请我吗?”
谢淮舟原本被压下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上前一步,手掌从面颊滑到颈部,扼住脆弱的咽喉,郁长泽被逼得抬头和他对视,眼里却没有丝毫惧意。
谢淮舟俯下身,敞开的浴袍领暴露春色,象牙色的肌肤,线条流畅的肌肉,完美惊艳的腰臀比,以及腹下三寸微微勃起的性器。
郁长泽的目光剎那间变得幽深晦暗,手掌不受控制地探进他的衣领,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玉色的肌肤时,谢淮舟蓦地收紧掌心:“我的确邀请了人,但不是你。”
越亲近的人越知道如何往对方心窝子里捅刀。
谢淮舟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不屑一顾:“滚出去。”
郁长泽的神色瞬间沉下来,嫉妒又愤怒,眼中翻涌着无数情绪,最后又一一散去,柔软和笑意又重新回到脸上,他笑着问:“哥哥邀请的是谁?”
“跟你有关系吗?”
谢淮舟转身走回房间,拿起酒店的内线电话。
他知道郁长泽是不会自己走的。
电话拨出去却无人接听,郁长泽悠闲地拔了电话线,甚是无辜道:“忘了告诉哥哥,这座酒店是我的。”
谢淮舟想起路昭说过有个富豪小姐姐给郁长泽送了一座酒店。
谢淮舟眸光微黯,心脏泛起细密的酸麻,脱口而出的话变得尖酸:“既然拿了别人的好处就该守本分,对我纠缠不休是嫌对方给得不够?”
郁长泽茫然道:“什么好处?”
“酒店”刚开口谢淮舟就后悔了。郁长泽拿谁的好处跟谁好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郁长泽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一双眼睛盛满笑意:“酒店是我和我朋友合资开的,三年前就有了,哥哥可以去查。”
“没兴趣。”谢淮舟神色冷淡,“就算是老板也没资格私闯顾客的房间,一分钟内你不走我就报警。”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娇软甜腻的oga问:“谢先生,您在里面吗?”
郁长泽的笑意凝结在唇角:“哥哥真的邀请了别人?”
谢淮舟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做出反应,他转身往外走,似要给那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