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
郁长泽扣住他的手腕,谢淮舟停了一瞬,接着狠狠甩开。
谢淮舟视野一晃,一双宽厚的臂膀将他拥在怀中,身侧稀里哗啦倒下一排玻璃制品。
空气中薄荷酒的气息漫开,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滴在满地碎玻璃片上绽开一朵朵猩红刺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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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前:
江大:郁长泽是个坏东西,bababa
谢总:
见面后
郁狗:哥哥,伤伤,痛痛
谢总:
安静的房间内,薄荷酒和血腥气混杂成一种特殊的味道。
郁长泽低着头坐在地板上,左手手臂从腕骨到侧边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洼刺目的红。
他仿佛感觉不到痛,双眼空洞的看着碎玻璃里反射出的无数个自己。
十分钟前,谢淮舟离开了。
在明知道郁长泽受伤的前提下,他还是推开郁长泽挽留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郁长泽摸着碎玻璃尖锐的棱角,内心的暴戾越来越盛,他想把满地的碎玻璃扎进身体里,嵌入伤口中。
他看着那滩血,觉得不够红,不够多,最好将整个房间都淹没,像被屠宰了猪羊一样,流干了血,哥哥会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正当他沉浸在幻想中,输入密码的滴滴声打破思绪,门开了。
“你非要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郁长泽缓缓抬起头。
谢淮舟手里提着一个药店专用塑料袋,紧锁着眉脸色阴沉:“起来。”
郁长泽迟钝的眨了眨眼:“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郁长泽的声音很低,谢淮舟只看到他嘴唇动了几下,随后又傻了吧唧的望着他。
谢淮舟叹了口气,盘腿坐下,拉过郁长泽鲜血淋漓的左手:“平常不是娇气得很?腰上多条红印都要哼半天,现在怎么不喊疼。”
郁长泽定定的看着他,小指轻轻勾动从谢淮舟温热的掌心捎过,小心翼翼的,像怕惊动了什么。
谢淮舟瞪了他一眼:“别动。”
郁长泽呼吸一凛,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温。
“哥哥。”
“”
“理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