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泽忽地笑了声,身体往前倾,那张漂亮妖艳的脸几乎触到他鼻尖:“我凭什么跟你走?”
“你是我”谢淮舟声音顿住了,他看见郁长泽眼里明晃晃的讽刺。
郁长泽拉下头盔上的挡风玻璃,锐利的眼尾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却像刀一样剜过他心口。
他说:“哥哥,打个炮而已,别太当真。”
时至今日,郁长泽已经忘了龙尾山道的惊险刺激,只有那日谢淮舟惊愕、受伤的神情在他脑海中永不褪色。
他想上天还是公平的,年少时开的枪,此时正中眉心,他才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
郁长泽沉默了半晌,忽然起身下床将谢淮舟拦腰抱起。
谢淮舟惊了一跳,拿烟的手离他远远的,生怕烫到他。
“你发什么疯?”
郁长泽抱着他往浴室走:“好歹是一套别墅,服务要到位呀。”
一服务又是一个多小时,郁技师擅自加钟,谢老板咬牙切齿扶着腰出来后,强烈谴责,给出一星差评。
郁技师委屈,但爽。
闹腾了一个上午,谢淮舟缓过腰酸后便去厨房做饭。
郁长泽帮不上忙,在客厅里乱捣鼓,一会儿一个问题:“哥哥,拆下来的床单放哪?”
“衣帽间里的门怎么打不开呀?”
“这套西装我有同款,下次出门一起穿情侣装啊。”
谢淮舟没理他。
郁长泽并不是真的想要回答,只是想通过不停说话刷存在感,属于变相撒娇。
谢淮舟煮了一锅米粥配上几个爽口的小菜,十几分钟就做好了。
郁长泽喝了口米粥,香香糯糯的,干涸了半天的五脏六腑瞬间舒坦。
他眯着眼笑:“哥哥,你厨艺更好了,我想吃烤羊排、鲜虾煲,下午做这个好不好?”
“吃完你就回剧组。”
郁长泽摇头:“我在a景的戏都拍完了,李导允许我休息两天。”
“那就回家,我这里不欢迎你。”
郁长泽失落的“哦”了一声,从冰箱里拿了几个打包盒准备打包饭菜。
谢淮舟一脸问号:“你这是干嘛?”
郁长泽可怜兮兮道:“我孤零零一个人,回家连口热饭都没得吃,我打包回去胡乱对付两天,等去剧组了,再领盒饭。”
谢淮舟:“没人做饭不会点外卖?”
郁长泽无辜地看着他,歪了歪头。
谢淮舟揉了揉眉心,这么多年这人嘴刁的毛病还没改,不吃酸的不吃辣的,甜的不碰,咸的不要,宁愿饿着也不愿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