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好是坏,他得到的只有轻视或因这张脸带来的纵容。
第一次,他有了被管教的感觉。
只有被在乎的小孩才会被管教。
那天郁长泽挨了十戒尺,血痕渗透了衣裳,谢淮舟解开绳索径直进了房间。
郁长泽踉跄的站起身,追在他身后,一把抱住他:“哥哥,别不要我。”
谢淮舟顿住脚,后颈处传来温热的湿濡。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去那种地方了。”
谢淮舟扯开他的手:“去洗澡。”
郁长泽惶惶不安的看着他:“哥哥?”
“去洗。”
郁长泽不情愿地去了浴室,用最快速度处理好伤口,出来时谢淮舟已经睡了。
郁长泽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温暖的床头灯下放着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小小的标签纸上是熟悉的笔迹。
“愿我的宝贝一生平安顺遂,事事无忧。”
时至今日谢淮舟送给他的那块玉佩依旧被贴身戴着。
郁长泽期待地等着谢淮舟来管教他,证明自己依旧被在乎着,不管他给予的惩罚是什么,郁长泽都甘之如贻。
然而谢淮舟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面无表情的进了房间。
郁长泽站在原地,心口破了个窟窿,所有情绪全都变成刺骨的风,呼呼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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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长泽:老婆不打我了,老婆不爱我
谢淮舟:男朋友快三十了,还能用戒尺抽吗?
房间内谢淮舟又在给郑咚咚打电话。
郁长泽真疯还是装疯,他不至于分不出来,没挑明问是看出他不想回答,也怕继续刺激他。
“长泽的确存在心理问题,他是体验派,这种表演是由内向外的,用感情带动表演,有时候入戏太深会出现自我认知失调。他刚拍完几场情绪激烈的感情戏,李导给他放假也是想让他缓缓。”
郑咚咚宽慰道:“这在演员身上很常见,我之前带过一个艺人揣摩帝王角色时,让整个团队都喊他“陛下”。”
谢淮舟:“自杀也算正常吗?”
“自杀!”郑咚咚陡然提高音量。
谢淮舟把刚才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郑咚咚坐不住了:“我、我现在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