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丈夫”时,眉眼温柔,似乎想到那人就是一件开心的事。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alpha,就是太笨了,我想帮帮他。”
谢淮舟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让宋明发来了一份股份认购书,打印出来后放到桑哲面前。
桑哲逐字阅读,当看到收购价格时愣了一下。
谢淮舟给的价格比原本商量的还高。
“为什么?”
“新婚贺礼。”
桑哲笑了:“谢谢。”
翻到最后一页,桑哲利落地签下名,将合同还给谢淮舟时,他顿了顿,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想过和你争什么,不管是谢家还是郁长泽。爸爸去世后,我想过找你的,只是那时候群狼环伺,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给你带来什么。”
“至于和郁长泽订婚,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答应订婚后帮我逃离郁家,而我是他和你远走高飞的障眼法。那天就算你不出现,我们也不可能举行婚礼,更不可能有私情。”
“我知道。”谢淮舟语气平静,“我说过我和郁长泽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不必介怀,也不用为此感到抱歉。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见,也不会将你视为假想敌。”
“我谢淮舟喜欢的人任何人都抢不走。”
谢淮舟说这话时眉眼飞扬,自信又坦荡。
桑哲看着他,心中那点自作多情的愧疚奇异的被抚平了,他忽然想起爸爸在时曾说过,“淮舟如玉,不争春色,自成风景。”
是了,他不该觉得谢淮舟是个耽于情爱、睚眦必报的人。
他与谢淮舟从来不是情敌。
桑哲眉目舒展,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他举起玻璃杯,笑道:“以茶代酒,祝谢总前程似锦、重续良缘。”
桑哲走后,留下一室静谧。
谢淮舟怔怔地站在原地,阳光照在空了的玻璃杯上折射出绚丽的光线,勾起记忆的一角。
他想起桑哲说的“那天”,他不该出现的那天。
那是很普通的一天,没有狗血的惊雷或暴雨,普通到连阳光都不出彩却像一根利刺扎在他心里五年。
他被郁长泽囚禁的第二十一天,离飞往伦敦的机票只差一周,江宴带着一封请柬打开了门。
彼时他正坐在飘窗上看书,脚踝处的锁链一直延伸到卧室。
看见来人他不自然的用书挡住腿上的镣铐。
江宴什么也没说,扔给他一封请帖,鸳鸯戏水的镂空花纹,红底烫金字样写着百年好合,看着就喜庆。
打开请帖,上面写着一对新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