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找到了,果然也只有你能告诉我答案。”赵泯才说。
谢之怀抬头注视赵泯才的脸。
他的视野里全是赵泯才,却无法将他和那时那个鬼头面具结合在一起。
说真的,是个人都想不到那张惊悚的面具下竟然是这么漂亮的脸——脸颊肉少,比例出挑,睫毛根根分明。室内光让他的长发如墨山盖雪,脖颈泛着象牙色光泽,一路蜿蜒进他的锁骨深处。
脱下淡紫色风衣的他只留下一件米色针织衫内扣白色衬衫,身上带着他标志的香水味。
谢之怀伸手捋过赵泯才的鬓发,挂在他的耳后:“你为什么要带面具呢?”
赵泯才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的长相很难不引人注目,我不想让他们记得我。”
谢之怀不禁大笑:“也是,很有道理。”说完抱着赵泯才,侧脸靠在赵泯才的锁骨上。
“泯泯啊,我也喜欢你。”他对着上下轻滚的喉结说说。
赵泯才的睫毛微动,抬手勾起谢之怀的下巴,“你知道你喝醉的那天到底做过什么吗?”
谢之怀问:“什么?”
赵泯才没有多言,直接低头,亲在谢之怀的眼睛下。
赵泯才的唇温如他本人一样清淡,但烧着了谢之怀心脏的某一处。
他不知不觉收紧了搂着腰肌的手,二人额头抵着额头,碎发挠着痒,却没人在意。
谢之怀压着欲望的火苗,从喉咙出来的声音已经有点发哑:“我只是这样?没有做得更过分?”
原来他的感情在那时已经昭然若揭。
赵泯才舔了舔嘴唇,手指从谢之怀的眉尾一路下滑,滑过无处遁形的轮廓,“你还说我漂亮。”
谢之怀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拉下赵泯才的衣领,让他俯身,自己再次亲吻赵泯才的痣,不过这次是赵泯才嘴唇下的痣。
嘴唇“无意”擦过赵泯才的下唇。
“我终于说出来了,”谢之怀亲完后低语,“从我在画面里见到你的那刻,我就觉得你很漂亮。”
其实谢之怀自己都没发现,他是一位善于一见钟情的人。
一个人喜欢的长相,审美,会随着人的眼界、成长,而变化,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会喜欢上不同的类型,这非常正常。
可谢之怀无论是只注重玩闹的小学,还是脑子都是考试的高中,亦或者是赚零花钱的大学,喜欢的类型就只有一种——
漂亮到会让他感叹“真漂亮”的人。
他喜欢平静的眼神,双眼像深邃湖泊上的织巾云朵,有溢彩的光;懒懒散散地挑眉,轮廓不用锐利也不必圆润,漂亮但不拘于大众,有自己的特点。
就像赵泯才这样。
谢之怀不会忘的,那日山顶之上,流星之下,
染血的脸颊上淌露肆意的笑容。
他在心里说了多少次漂亮。
“待会去你家吗?”
“好。”
二人从餐厅出来时是牵着手的,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直至上车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