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原来一位寺卿大人定下的规矩,说是一起用饭,能增进同僚感情。之后就一直保留了下来,大家一起用饭,用得也更香些。
刚一坐下来,一位寺正大人就忍不住说了自己昨儿听来的新鲜事。
“你们听说了吗?王尚书家的二公子,是断袖!”
这话一出,大家饭都不吃了,连寺卿大人都放下了筷子。
“赵大人,快说快说怎么回事儿?”见这位赵衡赵大人说完这句就不说了,旁边的人急得催促道。
“我夫人的丫鬟的表妹的三舅妈,在王府当差,她说李家昨儿个上门退亲了,还说王家的儿子是断袖,奸夫就是他的贴身小厮!”
“嚯!”
一群读书人,此刻说起闲事儿来,跟市井百姓也无甚差别了。就连寺卿大人听了,那浑浊老迈的眼睛,都迸出两束光亮来。
这屋子里头,反应最小的就属沈耘和谢回了,不过沈耘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事,跟谢回不一样。
赵大人的话还在继续,“那李侍郎蒲扇大的手,直接抓过那貌美小厮,就撕了他的衣裳,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身上尽是……,哎呦喂,我都说不出口。”
虽然他没说出口,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不明白的,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哎呀!这事儿我得赶紧回家告诉夫人!”一位大人突然拍着大腿说,“我夫人的表妹的侄女,嫁得就是王家大儿子呢!这玩意儿二儿子有,大儿子也说不定呢!”
寺卿大人顿时老手一挥,“允你下午告假,这样大的事,是该回家说一声。”
本朝对官员的管束并不严苛,除了逢十休沐外,每月允许告假三次,只要自己上峰批准了就可,无需再上报。
沈耘面上一派淡然,其实心里十分自得,这可都是她闺女的功劳。
早朝吃瓜群众
皇宫,昭明殿。
“德清,去看看有期到……哟,来了?”
谢回在殿中站定,对上首的皇帝行礼,只是腰还没弯下去,就被叫起了。
“这里又没外人,这么生疏做什么?”
谢回从善如流,叫了声“舅舅”,皇帝才满意地笑了。
“德清,传膳吧。”
舅甥两人坐定,皇帝便问道:“在大理寺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