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往日她最喜欢的鱼肉锅子,今日却觉着难以下咽。沈沅知道自己不是生病,只是被恶心着了,可青黛却吓得不轻,赶忙要出去找大夫来。
“青黛,不用着大夫,晚上我爹回来了找我爹就行了,你先给我拿点酸蜜饯来。”
青黛一个婢女,也拗不过主子,只得按她说的拿了些酸果子来,又叫了茯苓来。茯苓会些医术,姑娘不想叫大夫,只能让茯苓给看看。
沈沅一边吃着酸果子压下恶心,一边伸出手让茯苓把脉。
“姑娘如何?”
“许是我学艺不精,没把出什么来。”
沈沅安抚茯苓道:“我说了我没事的嘛,跟你学艺不精有什么关系?”
青黛吩咐茯苓守着沈沅。自己则是去了前院等着老爷回来。
京郊那个案子破了,大理寺又变得清闲,今天沈耘下值的也早,刚进府门,就看到女儿的大丫鬟迎上来。
“老爷,姑娘今日从国子监回来就无精打采的,午膳也未用,平日最喜欢的鱼肉锅子今日却闻着就吐了。”
沈耘脚步不停,直接往女儿的院子去,“病了?叫大夫看过了吗?”
“不曾,姑娘不愿叫大夫,说是要找老爷您。”
沈耘进院子时,沈沅已经起来了,她看见她爹进来,立马站了起来,“青黛,茯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爹有话说。”
祭酒大人的秘密
“不舒服怎么不看大夫?多大的人了还怕吃药?”
沈沅幼时常生病,许是吃药吃怕了,等大了点儿,有什么不舒服都憋着,实在难受了呢,就哭着要找爹。
“爹,我没有生病,我有事要跟您说,只能跟您说的事。”
听到这话,沈耘一下子严肃起来,”何事?是国子监?”
只能和他说的事是什么事,父女俩都心知肚明。据丫头所说,沈沅是从国子监回来就不对劲了,那事情必定与国子监相关。
国子监虽只是读书的地方,但里面门道不比官场简单多少,更不是人人都用功读书的地方,里面不知道多少权贵子弟,入了国子监就是想未来能靠着荫庇混个官身,每年的吏部考试就是这些人活动的时候,吏部的考试不比科举,里面可作的文章多了,连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年吏部考试空出来的官位,都得那些权贵子弟们挑拣完了,才能轮到其他的人,这也是沈肃一早便下定决心科举的原因。
沈耘心里,是不想女儿去听到这些权贵的事情的。
“爹,你认识国子监祭酒赵大人吗?”
沈耘眉心一跳,这赵大人他当然知道,人品学识都很不错,风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