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郁在卧室里讲电话,景深去柯俊维书房汇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上楼路上被陈沐拦住了。
他从下往上看着男孩,目光沉稳,“怎么了?”
陈沐双眼满含情愫,“哥,你为什么还不和他分手?你明知他对你”
“陈沐。”景深冷静地打断他,“你是我弟弟,我也只把你当做弟弟,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他话音落地,陈沐的眼睛一下子就黯了,看起来很是悲伤无助,犹如被抛弃的家犬,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景深心下非常的不忍,可他是绝无可能对他产生亲情以外的情愫的,这个时候他必须硬下心肠来。
“好好学习,嗯?”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陈沐望着他,“哥”
“嗯?”
“他会骗你一次,就会骗你第二次的,哥,你别执迷不悟了。”陈沐抓住他的手,目光热切。
景深沉默一瞬,把手抽回来,“这是我的事,你不该多说。”
“可是,哥”
“别说了!你准备一下语言考试,最近父亲就会送你出国留学。”说完绕过他就走,背影决绝冷静。
陈沐绝望地哭喊一声,“哥!”
柯俊维做的决定,他是没有权利违抗的。
景深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甩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如果有《景深后传》这种东西存在的话,大概剧情就是黑化的陈沐留学归来和段文郁抢景深的故事orz但是到那时,景深和段文郁肯定已经夫夫伉俪情深了,所以,陈沐肯定又会被无情地干掉,成功演绎一曲“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悲剧。
☆、
这天,景深和段文郁就在柯家大宅过了一夜。
景深当然说不出让段文郁去睡沙发这样的话,那样也太矫情太不敞亮了。
他洗完澡就坐在床上看书,段文郁洗完澡,接了个电话,然后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道,“早点休息吧。”
景深抬眼看他,“哦。”
躺下之后,却毫无睡意,段文郁去阳台上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他隐隐约约才能听到一点动静儿,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那人温润的眉眼,正自顾自心烦意乱的时候,后颈贴上来一片温热的呼吸,那人掀被子上了床,前胸贴着他的后背,把他整个包在怀里。
“还没睡?”
“嗯”景深浑身都绷紧了。
段文郁鼻尖抵着他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臂环住他的腰,然后抓住他的手,轻声道,“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
景深也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后背能明显感觉到那人强有力的心跳,耳边是那人温热的呼吸,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的体温,这些天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他很快就睡着了,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和那人面对面,手臂抱住那人的腰,脸埋在他胸口,还舒服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他倒是舒服了,可怜了美人在抱却必须坐怀不乱的段文郁。一遍又一遍亲吻他柔软的头发,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身体,努力平复越来越粗重的呼吸。
第二天,景深神清气爽地醒来,睁眼就是段文郁赤-裸的胸膛,接着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腿都紧紧缠在他身上,脸蛋儿瞬间红了,略一挣扎,头上就传来一个危险低哑的声音,“别动。”
“”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景深立刻绷紧了身体,可段文郁却只是抱紧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别的动作。景深忍不住问,“你还好吗?”
段文郁轻笑,“不好。”
景深身体僵了僵,犹豫几秒,忍不住想说,“我帮你吧”只是用手的话,也不是不行,两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甚至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姿势都有过
可话还没说出口,段文郁就低笑着道,“起床吧。”
景深惊讶地抬眼看他,“你”
段文郁却已经掀被子下床了,背对着他穿衬衫。
晚上景深有应酬,打了电话给段文郁却得知他也有应酬,两人碰巧在同一地方,正是“春光”。这家店店主以前是秦怀远,现在则是段文郁。
秦怀远现在被秘密收押了起来,上次火拼的时候段文郁借他之手消灭的那个日本黑帮,是日本前首相的幕后势力,那个首相是个着名的反-华派,而最近,新的日本首相,已经准备要上台了,这个首相是亲-华派,这次他的上台也有我国背后的推波助澜,段文郁和那日本黑帮的交手,正是这大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
毕竟是应酬,少不了要叫漂亮男孩女孩作陪,景深这次是为了招待客户,所以也没有多想,叫了不少,还特意吩咐要好的。
这次招待的客户基本都是肥肥的中年男人,景深的长相气质在里面特别的突出,所以有几个男孩女孩,就直接往他这儿蹭。
他非常的不喜欢和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可在这场合,他当然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推开,只得挑了其中一个男孩,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把其他人打发走。
那男孩也乖巧,抱住他的手臂喂他水果,景深把他的手推开,轻声道,“不用做这些,陪我坐一会儿就行。”
包厢里太吵闹,那男孩似是没听清楚,还以为他是在调-情,直接蹭到他大腿上,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腻声道,“先生,你说什么?”
景深皱着眉头,正要把他拉开,不经意间一抬眼就看到段文郁正看着他,似是刚进门,手里还端着一杯酒,嘴角温润的笑意已经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