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先前都要剧烈,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疯狂撕扯着。
虞问春身为承澜宗首徒,多年在外行走,当即也意识到此刻情形与以往有所不同,一贯温和的脸上换上严肃的神色。
慕朝雪抓着他肩膀,几乎要躲到他怀里去,不是吧,他穿进来后第一次出行就要遭遇意外?原文也没提他回承澜宗途中发生过这种事啊?难道就因为他的炮灰所以这种事显得不值一提?
“噼啪”声从脚下传来。
低头一看,地板裂了。
虞问春安慰道:“阿雪别怕,有师兄在。”
这声安慰效果不大,慕朝雪怕极了……
扭头看向有窗的那面墙,窗户已经被掀开了,云层中翻涌着浓厚的黑色雾气,张牙舞爪地拍打撕扯着这架由承澜宗打造的出行法器。
虞问春朝那黑雾拍去一道凌厉掌风,对方像是有意识般敏捷地躲开,又将飞舟的屋顶撕开裂痕。
“不好,这不是寻常瘴气。”
承澜宗为天下第一大宗,财力也是一等一,这样一架造价不菲质量绝佳的飞舟,竟是迅速从四面八方开始断裂。
脚下那处裂痕越来越大,一低头就能直接见到下方的云雾,房门口传来其他弟子的惊呼:“大师兄,不好了!飞舟到处都是裂纹,像是要——”
慕朝雪闭上眼睛,越发安详。
他自己这具身体是没什么修为的,也就堪堪吊着一条命,对修行的事情知之甚少,连御剑都不会。
在几千米的高空出了事,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期待一下能不能再穿一次书了。
“轰”的一声,飞舟在云层中彻底断裂,散架成一堆废材。
“你猜,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
“承澜宗的亲传弟子怎么也会着了一只树妖的道?”
“……”
“无趣,我竟然跟一个哑巴绑在一起。”
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慕朝雪悠悠转醒。
这里像是一个山洞,腐烂气息充斥在空气中,熏得他想要呕吐出来。
他想要捂住口鼻,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缠绕着树藤。
他一动,树藤缠得更紧了些。
这套路他熟,越挣扎越挣不开。
正好他也累了,于是放松身体靠在了一旁树干上。
好消息,没摔死。
坏消息,貌似掉进妖怪洞里了。
也不知道大师兄虞问春他们怎么样了,慕朝雪发出一声叹息,躺得越发安详。
对面两个同样被绑的人一起朝他望过来。
一男一女,看上去容色都极为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