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猩红的酒液,慢慢顺着唇瓣灌进去,遗漏出来些许,流进她手?指与他脸颊的缝隙里,又再?顺着脖子往下,淌过锁骨,消失在胸前的肌肉线条中?。
酒液入喉没有不?刺激的,尤其现在贺霄的身体状况都处于临近崩溃的边缘,但即便再?是?被羞辱的姿态,这吞咽下去的几口酒都是?他唯一的能量来源。
贺霄努力放松着咽喉不?让自己咳出来,顺从咽下去许多,却是?洒了更多,眼前的女人根本就谈不?上温柔,一杯酒泼了大半,他湿淋淋的满身都是?。
赫露莎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勾起唇角,“真漂亮。”
贺霄死死盯着她,一声不?吭,余光已经注意到了她刚才进来时候并未及时关闭的笼门。
还有外面那酒窖的大门,也并未上锁,只是?个普通的把手?罢了,虽然再?往外是?什么样子无从得知,或许仍是?警卫森严,或许真能叫他找到疏漏处逃脱,尝试一把才能有几率。
贺霄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忍耐着任由她的手?从脖颈落下去,一路按着他的皮肤缓缓游走,借着酒液,轻而易举来到了胸前。
就这么片刻的懈怠,贺霄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用力推开,向着背后夺门而出。
赫露莎仿佛并不?意外他会有这么一下,配合着作了个夸张的姿态,捻着兰花指高高拎起酒杯,两手?投降似的躲开避免被他给撞着。
贺霄急促喘着气,但体能的消耗摆在这里,尽管再?如何咬牙也根本跑不?快,他用尽全力冲出笼门,向着酒窖大门冲过去。
眼看着就要成?功逃出去,贺霄眼里仿佛只剩下了那近在咫尺的门把手?,然而下一瞬他却被电的浑身一麻,整个人僵硬笨拙的扑摔下去。
“啊——”男人在地上颤动着,直到脖子上的电流停止运作,仍是?久久不?能回神?,瘫软在地上缓慢挣扎着。
赫露莎慢条斯理走过来,整了整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蓝幽幽的闪着光,一看就是?通了AI,如果贺霄想逃走的欲望没那么强烈,能再?看得仔细些,不?难发现那是?个遥控器。
贺霄难受的扯着脖子上的金属圈,想让它不?要贴在自己的皮肤上。
腺体上的伤太疼了,这东西又太轻,刚刚苏醒的那片刻,他竟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
“你?能往哪跑,”赫露莎觉得有些好笑,好整以暇蹲在了他脸前,抓住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了些,“进了彩虹岛,还想能跑掉?进来地时候被喂了什么药,心里没点数啊。”
贺霄恶狠狠盯着她,赫露莎啧啧摇头,唇边那点玩味的笑意慢慢消失掉,她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我看你?精神?头挺好的,那就陪我玩玩吧。”
她丢开了地上的贺霄,踩着高跟鞋慢慢走到酒柜边上,挪开了壁柜的门,从里面拿了几样东西出来。
贺霄手?脚并用往后退了些,靠在了墙边上,反过身来警惕盯着这个疯女人。
屋里太安静了,过程中?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发出了不?小的响声,贺霄看见?她拿了几支冰蓝色的试管,里面有粘稠的液体,还又拿了个小玻璃杯和一支玻璃棒。
“去沙发上。”赫露莎温和命令着。
贺霄看了眼她说的那个沙发,是?她进来时候坐过的那个。
男人没有动弹,赫露莎也不?着急,仿佛看着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动物,她闲散靠在吧台边上,含笑道:“知道彩虹岛上的奴隶,服从主人命令,时间限制是?多久吗。”
贺霄听见?这两个字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喘着气疲惫道:“你?做梦吧,我宁可死。”
“是?立刻。”赫露莎并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说着,“如果不?能立刻响应主人的吩咐,会受到惩罚。至于惩罚是?什么……”她拉长了尾音,慢慢往前走了两步,那表情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在为他着想,“我希望你?不?会现在立刻就体会到。”
说完这句警告之后,赫露莎又再?露出了那标志性的微笑,重?复道:“去沙发上,乖。”
贺霄喉间动了动,他的体能快到极限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激怒这个女疯子,下场不?会好。
他缓慢起身,扶着墙壁爬起来,一声不?吭,慢慢走到了那个沙发前。
这是?一个改良过的懒人沙发,特殊的材质让它看起来造型别致,但躺下去之后便能像海绵一样紧密包裹住身体。
贺霄看了几眼,还没来得及转身坐下,身后就被高跟鞋蹬了一脚,结结实实趴在了沙发上摔倒。
然后便感觉到屁股上狠狠一沉,那个女人就这么堂而皇之跳了上来,掌心掐着他的后颈,将他牢牢压在沙发里,骑得结实。
那沙发的弧度让贺霄的上肢微微抬起,赫露莎掌控着他的后颈,虽然并没有故意按压腺体上的伤痕,但那极其有力的几个指腹却在耳后颈侧这些血管聚集的地方来回按揉滑动,汗水减轻了阻力,让她能越发随心所?欲探索。
颈后的穴位多,那力道让贺霄难耐颤抖,几近窒息,又再?用力喘息,无法?克制自己发出几声破碎的呜咽。
赫露莎喜欢看这样子,满意笑了笑,另一只手?配合着将他额前的碎发全部捋了上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她掰过他的侧脸,将他半张脸好好压在柔软的沙发里,确保他能喘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