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韩丹无意中看到那块玉,说是喜欢,玉倾便送了给她,韩丹同时得到的,还有这玉坠身后的秘密,也是在那里,韩丹才明白,原来,年少时节,她们都向往过纯真的爱情,并且自以为那是纯真的爱情,但其实,真正懂得爱并且爱过的,只有玉倾一个人。
只是那花,尚未来得及美美开过,便已谢了。
如今还知道玉倾尚沉浸在过去中的,除了玉倾自己,便只有韩丹了。
玉倾叹息:“丹,你这么不遗余力拉我出来吃早餐,居然用上了威胁的招数,我会认为你有阴谋的。”
韩丹得意地笑了:“谁叫你宅得这么正宗这么难请?就算你通晓七八门外语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一句话搞定,嘿嘿,快来吧,你和常何立谁迟到谁买单啊。”
玉倾肉痛,道:“干嘛欺压我这个无产阶级啊?”
韩丹不屑道:“少装了,你这个米虫里的大蛀虫,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十分钟内到我家附近的鲜客居,快点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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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
玉倾到得还是晚了。没办法,她还要换衣服整装,总不能一头鸟窝就跑出来。韩丹敲着玉倾的头大叹道:“小倾啊小倾,你说你憨成这样,咋居然还有人认为你有灵气呢?虽然我承认你读书比我们都强得多,但就冲这就说你灵魂有灵气,也太鬼扯了吧?我看那应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世外高人吧。”
玉倾边往嘴里塞面边道:“我当时就跟你说了那个肯定是神棍,谁叫你不信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玉倾只是在好友面前有点憨的感觉罢了,在别人眼中,那不知有多聪明呢。
常何立看看玉倾又看看韩丹,道:“什么高人?”
韩丹道:“就是那年高考以后我和玉倾相约暑假爬武夷山,坐了好几天火车差点把屁股颠八瓣了才到。结果爬到半山腰就碰一仙风道骨的老者……。”
玉倾在一边边吃面边竖起左手指摇动几下:“就一神棍。”
韩丹继续道:“那个出家人盯着玉倾看了半天,我还以为碰上色狼了呢。结果他后来就跟小倾说,她灵魂有灵气,要点拨于她。小倾甩都不甩他就走,结果他就看到了这个,”说着把那块玉坠拉出来,“就追后面喊要小倾把这个保管好,说有守护的作用。我就那时候才看到这个玉坠的,看,多漂亮,”说着摇了摇,“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了,不过既然是守护小倾的,我当然不好意思开口要了。谁知道小倾不信那人,后来看我喜欢这个就送我了。”说着又笑着把玉坠塞回了脖子里。
常何立仔细看了看玉倾,道:“我也觉得玉倾有灵气。”
韩丹一撇嘴还没说话,玉倾在一边道:“你也就一神棍。”
话一出口,三人都笑了。
吃完早餐,玉倾要打道回府。常何立说要送她,玉倾笑道:“算啦,我才不做棒打鸳鸯的事呢,你陪韩丹吧,我先走了。”说着没等常何立说什么,摆摆手就闪人了。虽然她对两人的感情采取任其自然的方式,但这种两人独处的机会她还是不会破坏的。
玉倾回到住处,看了下一天的安排,打算先趁着头脑清明的时候爬爬格子。玉倾是一个宅得相当彻底的人,她的谋生方式就是爬格子,投稿,收稿费养活自己,开始时当然比较困难,不过她有恒心,一直写下去,慢慢的她的读者便多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清晨出去转了一圈的原因,玉倾感觉自己今天的头脑甚是清晰,居然一气爬了几个小时的格子还没文思枯竭的现象。玉倾扭了扭头,晃了下肩,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于是合上笔记本打算吃完午饭后再继续码字。
轻柔的音乐响了起来,是玉倾的手机铃声。听音乐声应该是韩丹打来的,玉倾为她和常何立都单独设置了特别的音乐。玉倾心下有些奇怪,明明早晨才分开的,这还没过几个小时呢。她心下想着拿过手机接通,“喂”了一声。手机那边传来了韩丹的声音,是一种压抑混合着惶恐惊惧的低声,带着全然的无措和慌张:“救我……。”刚说得两个字便没了声音,玉倾细看才发现通话已经中断了。
玉倾眯起了眼睛,重新拨了韩丹的号打过去,却得到了已关机的提示。
韩丹虽然贪玩,却断然不会做这种让人担心的恶作剧,所以分开后的这几个小时内,她定然是遇到了自己不所知的危险,只是不知道她是与常何立一起还是两人已经分开了?她如今在家还是在别处?冲韩丹打电话朝自己求助而没打110这一点来看,她应该没和常何立在一起的。
当务之急是找到韩丹所处的地点。
玉倾从一本书里取出一根头发,那是玉倾在学占卜术的那段时期,在韩丹梳头时悄悄藏起的头发。她冲了一杯清茶,将头发点燃后灰烬落入茶中,然后将清茶倒入占卜盘中,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十几秒后占卜盘中的水便奇异地沸腾起来,水气越冒越多,却只凝在盘的上方不散,再过数十秒后,盘中虽然尚有不少水却不再沸腾,盘上凝结的水气也神奇地落回了盘中重新为水
在别人看来那盘中的水并没有不同,但唯有玉倾看得到这受了她祈祷之灵的茶水中的情景,水中显现的韩丹趴卧于地板上,她的身侧有断开的半截手机,韩丹身体附近的家具摆设让玉倾一眼看出那是韩丹的家里,水中的影像里韩丹的身体正散发着淡淡的黑气,这说明她现在身在危险之中,甚至已经接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