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落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将糖拿出来,看着头顶的感应灯道:“宋星阳,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你不应该讨厌我吗?”
他终于问出了那个隐藏在心底的问号,想到上一世他冲过来推自己那一把,荔枝的酸甜味将他的苦涩压下去,他眼眶有些发热,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感动,总之很复杂。
“我确实挺讨厌你的,”宋星阳叹了口气,将手撑在身后仰头,“但谁让你长的好看,就勉强施舍你一点儿我的爱心吧。”
“是吗?”白君落那点儿情绪一下没了,冷笑一声,宋星阳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道:“啊,”
话未说完下一秒,一半的棒棒糖塞进了他的嘴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过去开门,宋星阳反应过来立刻将棒棒糖拿出来,没好气的看着他的背影道:“白君落,你恶不恶心!”
白君落回头眼里带两分嘲讽道:“你不是施舍爱心吗?我不想吃,又不想浪费,只能勉强你这个慈善家了。”
说完对他笑了一下关上了门,宋星阳气的肺疼,看了看手里的棒棒糖冲着地面“呸”了两声,看了一眼棒棒糖没好气道:“叫什么白君落,明明就该叫白眼狼才对!”
“亏得我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安慰你。”自己吃过的棒棒糖往别人嘴里塞,看看这干的是人事儿吗?
系统听的脑子都宕机了一会儿,回想了一下刚刚两人之间的谈话,又看着自己屏幕上各种安慰人的语录,所以它的数据有偏差,人类管这样的叫安慰?
脆皮高中生
第二天宋星阳去了班里,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一个女孩子坐了,他懵了一秒,陆与过来指了指靠窗的最后一排道:“咱们晚自习倒位置了,你和学霸坐那边了。”
“我丢?”宋星阳震惊了,“为什么这么排啊?”
“老王说一个人坐感觉挺潇洒的,让来个人治治你。”陆与憋笑的说完,低头拍了拍宋星阳的肩膀道:“保重啊,阳哥。”
白君落坐在后排靠走廊,宋星阳坐在靠窗户忽然就明白了,高二下学期的时候,老王就学着人家火箭班天天在窗户或者后门的窗户监控班里的情况,把他调这里就是为了防止他玩儿手机,可谓是用心良苦。
宋星阳课上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就听一道暴躁的声音,“今天谁值日啊?怎么下课黑板都不擦?!”
宋星阳一下惊醒了,今天周一,他记得周一都是女孩子,那些女孩子被老师一吼胆子更小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君落,用笔戳了戳他的腰,白君落回头就听他道:“咱俩上去擦黑板吧,老师今天火气有点儿大,看到你肯定就气消了。咱俩擦快一点儿。”
白君落看了他一眼,老师弄多媒体课件,还在絮絮叨叨说“你看看其他班,上课都安安静静,你们班吵的,楼道就听到了……”
白君落将笔合上站起来站起来往讲台走,走到讲台拿起布子,回头便见宋星阳坐在他的座位,给他弄了一个“去”的手势和口型,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白君落抽了抽嘴角,攥了攥布子,说实话,他现在特别想把这块儿抹布摁在宋星阳的脸上。
但老师看到白君落,确实火气小了一点儿,道:“接着上学期讲,大家把书翻到书293页,预习一遍。”
白君落擦了黑板下来,宋星阳将书拿起来,凳子往后压了压,凳腿前两只脚微微悬空,看着他一副小人得逞的样,“擦黑板的速度挺快啊。”
白君落睨了他一眼,笑了笑,宋星阳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正想坐好,便发现白君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他的椅背上了,宋星阳正想起来却晚了,只感觉椅子往后一压,他倒地的一瞬间,听到白君落说了一句,“煞笔!”
“诶呦,我去!”
这一下给宋星阳摔的龇牙咧嘴的,他站起来便对上了老师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宋星阳,你要是坐不住就给我站着!”
“对不起,老师。”宋星阳赶紧认错,将椅子扶起来乖乖坐上去,但后背磕在椅子上还有些疼,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宋星阳就是完全诠释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下了课他将自己的衣服往上撩了一下,却发现自己腰侧面一片青紫,“我艹,白君落,你可真狠人!”
他也就想不明白了,有这点儿心机和狠劲儿还至于被人撵出去?白君瑶记着笔记看了他一眼,“过奖。”
宋星阳抽了抽嘴角,这人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谦虚。
上了课间操便是体育课,宋星阳捏了捏自己酸疼的手腕,拒绝了路与打篮球的请,“不行,刚刚课上从后倒了,手腕有点儿疼。”
“你不行啊阳哥,小伤小痛算什么啊,真男人从不畏惧这些。”说完勾住宋星阳的路脖子道:“走,打篮球。”
“滚,真不行。”
宋星阳皱了皱眉头,路与看了他一眼的手腕也瞪大了眼睛,“我艹,这么肿,该不会骨折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小时后,路与拿着请假条陪着宋星阳去了医院,医生用小夹板给他固定了一下道:“只是轻微骨折,不算很严重,这几天这只手不能沾水,最好也别乱动,大概一两个月就好了。”
宋星阳道:“那拿还能拿吉他吗?我周五有一场演出。”
“这就得看你想不想要这只手了。”医生打着病历单道。
“你这是脆皮高中生?”路与看着的手腕笑着道。
“屁!你才脆皮,”宋星阳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他当时倒下去的时候,左手吃了力才稳住,“到时候你坐板凳上,我让你感同身受一下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