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安有点儿摸不清头脑,不知道顾少安写这段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打开了衣柜,入眼的便是摆放整齐的礼物,上面贴着一岁,一直到十八岁。打开有金银锁,各种奢侈品,衣服,最后是一个盒子没有写编号,打开确实很多的卡,还有一个钥匙,又是一张纸条。
【这是属于你的每个生日的惊喜,很抱歉以这种简陋的方式还给你,卡没有密码,抽屉里的表是我自己出的钱送给你的礼物,望喜欢。接着又是一个地址,请到这个地址。】
顾少安看着礼物有点儿感动,他攥了攥自己的手,觉得其实贺郁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吧。
想着他和司机打了招呼,让司机带他到贺郁给的地址,这是一个花店。顾少安走进去报了贺郁的名字,店主乐呵呵的将一捧包的很漂亮的郁金香递给了他。
顾少安抱着花上了车,展开花上面的字条,【爸爸姓贺,母亲姓郁,因而得名贺郁,这里包含着父母对他的期待,希望他快乐,善良,像花一样无忧无虑的在阳光下成长。妈妈很喜欢粉色的郁金香,总会对他的孩子说:“以后回来了就给我带一束粉色的郁金香,车像你爸一样不懂得浪漫。”】
光是看字条,都能感受家的温馨,顾少安红了红眼眶,但他不一样,他从小没有家,四处奔波流浪。
顾安看到字条下面的地址,过去发现是一个金子店,他走进去说了贺郁的名字,店员一愣将一个精美的盒子交给了他,打开便见里面是一个成色上品的羊脂白玉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妈妈说,这是贺家的传家宝,如果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就将他交给喜欢的人。我猜你现在拿到了他,最后一站就让司机带你去吧。】
喜欢的人。
顾少安愣了愣,“这是要告白吗?”
最后一站会是贺家?
但是他今天还没有好好收拾自己。他有些紧张,又有一点儿期待,今天贺郁没有去训练场,而是回老宅和他爸妈说自己的事儿了吗?
他的父母会喜欢自己吗?
顾少安乱七八糟想了一路,终于到了老宅,院子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他又有些紧张,深呼一口气抱着旁边花下了车。
“叔叔,阿姨。”
顾少安很紧张,他上前问号,却看到贺父贺母湿红的眼眶,顾少安有些懵,便见贺母上前颤抖着手摸上了他的脸,顾少安下意识的想躲,却想到是贺郁的母亲,便没有动,就听贺母带着哭腔,将他抱在怀里,“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这……这也太热情了吧。
贺郁一脸蒙圈,有些不好意思,“阿姨,我没有受委屈。”说完看了一眼四周,“贺郁呢?贺郁在哪里?”
贺母回头看了一眼贺父,两人身形一僵,贺母擦着眼泪,“咱们不提他。”说完拉住顾少安的手,“和妈妈说说,这几年你怎么过来的?”
这么快就改口的吗?
顾少安真的一点儿心理防备都没有,正想说什么,就听贺母带着哭腔,一脸自责,“都怪妈妈,小时候上卫生间,让你把你抱走了,要不然你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苦。”
顾少安脸上的笑意凝固住了,身影都僵住了,“您说什么?”
“好啦,好啦。”贺父看着顾少安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还蒙在鼓里,上前将贺母搂在怀里,“孩子刚回家,有什么咱们进家说。”
“不,叔叔阿姨,贺郁在哪儿呢?我想找贺郁。”
这个地方太陌生了,他唯一的安全感来源于贺郁,他急切的想要见到贺郁。
想着他写给自己的话,又想到刚才贺母的话,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严重,“贺郁,我要见贺郁。”
“先进家,回家说。”
贺父想要拉顾少安,却被顾少安躲开了,“如果贺郁没回来,那就等贺郁回来再说,今天打扰你们了。”
说着对着贺父贺母鞠了一躬,接着上前将自己手里的这捧郁金香递在贺母面前,“贺郁说您最喜欢粉色的郁金香了,这花是他为你准备的。”
贺母接过花,眼泪又掉了出来,顾少安攥了攥身侧的手,打算转身离开,就听贺父道:“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但是贺郁……他已经死了。”
顾少安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说完他笑了一声道:“你们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顾少安笑了笑,“叔叔阿姨,今天不是愚人节,这种玩笑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笑。”
贺郁死了?
贺郁怎么会死吗?
昨天他还和自己说出去半个月,让自己在家等着他。
昨天他们那么疯,今天他还叮嘱阿姨照顾好自己。
贺郁怎么会死呢?顾少安不相信,顾少安要回家等着贺郁。
贺郁欠他一个解释,贺父看他这恍惚的样子叹了口气,最后从自己的兜里将一个信封交给他,“这是贺郁留给你的,说你看完你大概就什么都明白了。”
你竟然还敢回来?
顾少安红着眼眶,颤抖着手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把小钥匙,展开:【你那天不是想知道到底瞒着你什么吗?答案就在书房的抽屉,只是不知道道你拿到书房钥匙时,那个抽屉的锁还能不能正常开了。
所以我大体说一下,我叫贺郁,但我是一个孤儿,七岁你丢那年我被带回家顶替了你的位置,中间太多的事儿,我懒的写了。总之,现在我把属于你的都还给你,我走了,勿念。】
所以呢?
贺郁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趁着上课试图将书房抽屉的锁弄开,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他的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