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了,霜若起身道:“我去拿东西,桌上这些东西不急,一会儿回来再收拾吧。”
莲旦也起来,把长乐的厚包被给包上,小旦的棉袍子也穿上了。
陈霜宁过来,把长乐背到了自己背后,低声道:“走吧。”
在湖边一处十字路口那里,纸钱在冷风中烧得很旺,火星子直朝天上而去。
那兄妹两静静看着,眼睛里映着火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莲旦看着这样的两人,心里一阵阵发酸。
大仇终得报,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
过了初五,年就算过完了。
陈霜宁的最后一副药已经吃完了,风行舟给他把了脉,高兴道:“已彻底痊愈,恭喜宗主!”
隔天,他们便离开了客栈,乘了数辆马车,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大宅。
他们回去的那天,宅子里跟过年时差不多了,也是足足热闹了两三天。
回大宅后,莲旦轻松了许多。
他还是住在原来那间屋子,小旦现在快两岁了,也想学着白家姐姐自己住,莲旦和霜若就给他把书房里放了张床,拾掇了一番,让他住了进去。
宅子里都是靠得住的人,长乐可以放心地交给宅子里的婆子们带,晚上,莲旦终于能睡好觉了,空闲时间也多了。
只是,陈霜宁却忙了起来。
在琉璃城时,他便和冷杉以及白无双商量了分家的事,也和各地师兄弟通了信。
教主死了以后,这魔教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他们这些师兄弟对魔教恨之入骨,自然是不肯继续让它存在下去。
这几年,为了处理那些逃散的罪大恶极的教众,以及左右护法,他们才一直还维持着原状。
现在继续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冷杉和他们不大一样,他当初也是被迫入
教,但一直不肯和那些人同流合污,所以没被重用过。
后来陈霜宁渐渐起势,两人目标相同,便越走越近。
教里像这样的人,也有一些,这些年同甘共苦下来,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了。
这大宅就当是他们这些浮萍似的人的家,过年过节了,或是想家了,就回来住住。
教里的其他产业,如果零碎分开实在可惜,就照样经营,陈霜宁推举了冷杉,做这些产业的当家人,其他人也都同意。